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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第1/2页)
或感伤上。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克制自己,不再信誓旦旦了(“咱们已经把话说尽了”),爱抚也几乎完全抑制了。两人只要待在一起,就沉浸在幸福中。与旁人共处时,他们是平静的,得以在社会上确保自己的位置。克莱夫自从通晓希腊文以来,就朝这个方向发展。苏格拉底对斐多(译注:苏格拉底(约公元前470-前399)古希腊三大哲人中的第一位。他和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共同奠定了西方文化的哲学基础。斐多(约公元前417-?)哲学家。出身于贵族家庭,在对斯巴达的战争(公元前400-前399)中被俘,卖为奴隶。苏格拉底的一个友人将他买下后释放.于是他成为苏格拉底的学生。柏拉图的一篇对话以他的名字命名。苏格拉底去世后.斐多返回埃利斯,创办学校。)所抱有的那种爱,他伸手就够得着。这是一种充满激情却又有节制的爱,只有气质典雅者才能理解。克莱夫在莫瑞斯身上所找到的气质,说得确切些,够不上典雅,然而心甘情愿得可爱。他引导自己所钟爱的人沿着美丽的窄径高高地向上攀,两侧是深渊。此径一直延伸到黑暗的终点。除此而外,他无所畏惧。当黑暗降临之际,反正他们业已度过了比圣徒或纵欲者都充实得多的生涯,尽情地索取了尘世的崇高与甘美。他教育了莫瑞斯,或者毋宁说是他的精神教育了莫瑞斯的精神,因为他们已经在平等相处了。谁也不去琢磨:“我究竟是在引导,还是被引导着呢?”为了使两颗并不完美的灵魂臻于完美,爱把他从平庸中捞出来,又把莫瑞斯从困惑中捞出来。于是,表面上他们跟旁人一样生活下去。社会接受了他们,犹如接受成千上万他们这类的人。法律在社会背后安睡。他们一道在剑桥度过最后一年,接着到意大利去旅行。随后,牢门关上了,两个人都被关在里面。克莱夫为了取得出庭辩护律师的资格而深造,莫瑞斯到证券公司去工作。二人依然在一起。这时候两家人已经互相认识了。“他们是绝对处不好的。”在这一点上,克莱夫和莫瑞斯的意见一致。“他们属于不同的社会阶层嘛。”然而,正相反,两家人居然意气相投,克莱夫和莫瑞斯看到他们济济一堂,觉得好笑。他们二人都憎恶女子,尤其是克莱夫。他们本性难移,连想都没想到过应该反过来尽点儿义务。他们沉浸在爱河中的时候,女眷变得跟马和猫一样疏远,她们不论做什么,都显得傻里傻气。吉蒂要求抱抱皮帕的婴儿,德拉姆太太和霍尔太太一同去参观皇家学院(译注:指皇家戏剧艺术学院。伦敦一所由国家资助的最古老的戏剧学校。1904年由演员兼导演H.B.特里爵士创建,次年迁至高尔大街。),他们都认为这与其说是社会阶层不同,毋宁说是阴错阳差地将不同性格的人扭到一块儿去了,于是胡乱加以解释。其实一点儿都不奇怪,他们本人就是充足的推动力。他们之间的强烈感情成了维系两家人的结结实实的纽带,犹如暗流拖着一艘船一般,拖曳着一切。霍尔太太与德拉姆太太因为儿子们是朋友才走到一起来的。“如今,”霍尔太太说,“我们也成了朋友。”她们之间的“友谊”开始那天,莫瑞斯也在场。夫人们是在皮帕那坐落于伦敦的住宅里见面的。皮帕嫁给了一位姓伦敦的先生。这一巧合给吉蒂留下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