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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第1/2页)
好像都堵死了。出于绝望,他恢复了少年时代就已放弃的行为。他发现,这确实给予自己一种堕落的安宁,确实把支配自己全部感觉的生理冲动镇定下来,好容易才得以埋头工作。他是个普通的人,能够在一场普通的战斗中获胜。然而大自然却把他摆在与不同寻常的事物进行较量的位置上,惟有圣徒才能独力征服它,他开始节节败退。造访彭杰之前不久,新的希望渐露端倪,模模糊糊,不够美好。是催眠术,里斯利告诉他,康沃利斯先生就曾求助于催眠术。一位大夫说:“喂,喂,你不是个阉人!”于是,看哪!他就再也不是阉人了。莫瑞斯找到了那位大夫的地址,但他并不相信会有什么结果。他跟科学打过一次交道,就足矣了。他一向觉得里斯利知道得太多了。当里斯利交给他那个地址的时候,口气固然友好,却略微有点儿觉得有趣的味道。如今克莱夫-德拉姆再也不会由于与莫瑞斯的亲昵关系而受损害了,因此他期望助友人以一臂之力。自从他们在吸烟室分手以来,莫瑞斯想必备尝辛酸。几个月以前,他们就断绝书信往来了。莫瑞斯的最后一封信是外祖父在伯明翰逝世之后写的,他告知自己绝不自杀。克莱夫从未料想他会自杀,他很高兴这一戏剧性事件就此结束。当他们通过电话交谈的时候,他听到的是值得表示敬意的一位男子汉的嗓音——听上去,这个男子汉愿意摈弃前嫌,将激情转变为泛泛之交。可怜的莫瑞斯并非矫揉造作,装出豁达的样子。他的声调缺乏自信,甚至有点儿气恼,克莱夫恰恰断定这是正常的,从而觉得有改善的余地。他很想力所能及地做些什么。他记不起过去那件事是什么性质的了,却记得它的分量。他还承认莫瑞斯曾使他从艺术至上主义的深渊升腾到爱的光风霁月中去。如果没有莫瑞斯,他永远也不会成长为与安妮般配的男子。在那没有成果的三年里,他的朋友始终在帮助他。倘若他不肯帮助这位朋友,确实是忘恩负义到极点了。克莱夫不喜欢表达感激之情,他宁肯出于纯粹的友谊进行帮助,然而他不得不使用惟一的手段。倘若一切都顺利,倘若莫瑞斯一直抑制自己,不感情用事,倘若他停留在电话的另一头,倘若在安妮这个问题上他是健全的,倘若他不怀恨在心,不太较真儿或者不太粗暴——那么他们就能够重新做朋友,尽管是通过另外一种途径,采取另外的方式。莫瑞斯具有令人钦佩的素质——他清楚这一点,而他不仅知道,还能够感觉到这样的日子也许正在回来。克莱夫的脑子里难得浮现这样一些想法,而且想得也不深,他的人生以安妮为核心。安妮和他的母亲处得好吗?安妮会喜欢彭杰吗?她可是在靠近海洋的苏塞克斯(译注:苏塞克斯是盎格鲁撤克逊英格兰王国之一,位于英格兰东南部,版图相当于现在的东塞西克斯和西塞西克斯两郡。)长大的呀。这里缺少宗教仪式,她会感到失望吗?丈夫从事政治活动,她能适应这种气氛吗?克莱夫沉醉在爱情中,将整个身心都献给了她,把早先的激情所教会自己的全部倾泻在她的脚下。至于那番激情原是为了什么人的,他可得费些力气才能回忆起来。订婚伊始,热情洋溢,对克莱夫而言,安妮是全世界——包括卫城在内。他曾经想把莫瑞斯这件事向她坦白,她向他坦白过一个小错误,然而出于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