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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老鸨是谁?老鸨是珊姨。 (第2/4页)
的皮囊没有胶原蛋白支撑,松松垮垮地罩在刻薄的骨相上。眼角的纹路用多少遮瑕都没办法挡住,大大的眼睛里全是被掏空的疲惫。 她狠狠嗦了一口烟,又爽快地吐出烟雾,泄劲靠在墙壁上的一瞬间,好像灵魂也挣脱了。 余洁踩着高跷一般的鞋子从暗里走出来,一头长发是不变的突兀精致。嘴上的烟头星灰零落,她叼着烟回:“不了。昨天那个死老头鸡儿小又爱玩,给老娘折磨得快吐了。一肚子压上来我现在腰还痛。” “最后给了多少啊?”女人被她逗得直笑,问道。 说到这余洁才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有钱人的自尊嘛,没有jiba但有钱花。” 她将烟头吐到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女人从胸罩里掏出口气清新剂递给她:“有什么用,最后钱还不是没用在自己身上。你就是个过路财神。” 余洁接过口气清新剂但没接话,女人又问:“你弟弟怎么样了?” 余洁朝嘴里喷清新剂,回起话来含含糊糊:“他啊,他应该挺舒服的吧。毕竟什么也不知道。” 女人又笑了:“你指望一个天天躺在床上的植物人知道什么呢?” “那你还问。” 余洁不冷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将清新剂往女人胸里一扔,头发一甩,连句谢谢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城郊边上有一堆破败的小危楼,政府喊了几年要拆都没拆成。原因无他,500的月租在用地愈发紧张,房价愈发高涨的国家里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不管是外来人还是土著,总是颠沛流离的多。他们犹如百米金字塔的最底层,平摊了上层的每一分痛苦与压力。强行将他们赖以生存的庇护所打碎而不做任何补偿措施,最终只会让政府自食其果。 余洁踩着破旧的楼梯,路过不隔音的走道,听大妈骂自家孩子做不完作业,听301的大叔把自己老婆打得嗷嗷叫,走到303了,她替大姐带上房门,然而浪叫在她进入304后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她将刚从门栓上扫下来的催账单缴费单扔进垃圾桶里,从二手小冰箱里拿出啤酒,坐在了整个房间里唯一一张木凳上。 啪呲一声,她单手开罐,抿了一口,另一只手点了几下,缴了手机上医院发来的住院单。 看着屏幕上刺眼的四位数,她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快被小飞虫灌满的白炽灯。 “目前的情况是,你弟弟清醒的可能性不到10%。如果要维持正常身体机能,后续所需的费用会越来越多。” 医生看着没有一丝发缝的头顶说道。 穿着奇装异服化着烟熏妆的余洁跟白净明亮的诊室格格不入。此时的她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只疲累地坐在医生对面,耷拉着头。 每次来医院都要听一遍宣判,余洁从刚开始的紧张痛心,到现在已经麻木无奈。? 她无意识地拧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许久,余洁突然问道:“如果把呼吸机撤掉,我弟弟就会死,对吗?” 医生只定定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余洁没有期望他给答复,她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麻烦你了。” 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已经12岁,但因为长期昏迷,身体严重发育不良,瘦弱不堪的样子看起来只有8,9岁。余洁从厕所打水,给他擦拭身子。撩起过长的头帘,男孩清秀的眉眼露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跟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