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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吃醋(你要见异思迁了吗?) (第2/2页)
明天,还有点时间。” 喜欢如果浓烈得过于让人窒息,会不会在浓度最高的这一瞬开始走下坡路,然后消耗掉? 陈素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她就像个喝醉的赌徒,手中的筹码就这么多,习惯于一次清空地压上全部赌注。 初时的激动逐渐被后知后觉意识到的鲁莽所代替。 才发现自己其实连他具体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他每天这么忙,只知道今天有很重要的应酬,也许分身乏术。 当时他在上海给自己的惊喜,是没办法复制的。 雪有点越来越大,陈素双手捂进呢大衣的口袋里,短靴的脚尖来回地点着地,踢碎石子玩。 一道从远到近的亮光伴随着汽车声响,撕裂了身后那个深渊的口。 她回首,光影落在身上,仿佛皮肤也被刺痛,陈素往后退了一步。 直到车子停在不远处,陈素指尖踌躇地抓紧胸前垂落的围巾尾梢,半歪着身子,眼眸里探出打量的目光。 细微的车门声,一只铮亮乌黑的皮鞋尖踩落在地面的碎冰,他躬身从车上下来。 空无一人的夜晚,连唯一的光源都聚拢他而来。像极了电影里的画面。 容意穿着单薄的白衬衫,步伐却有些未如往常的沉稳从容,走了几步,酒意蕴散地身躯微晃了下,停在不远处。 陈素逆着呼啸的风向,紧跑了几步一头扎进他怀里。 再抬头,他的手掌已经落在毛绒绒的脑袋捂着她两只薄薄通红的耳尖。眸色如这夜深邃,却也漆润晶亮,情深不寿的注视,风雪中竟有一丝少年气。 陈素都快无语了,想摘围巾给他。 “你怎么穿这么少呀?都冻死了。西装外套都没有?你的客户如果见你这么寒碜,还敢把投资理财交给你打理啊?” 身后启动的汽车发出刺响,陈素眼角余光下意识地寻声瞥去。 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极快地做了个车身漂移,180度旋转车头,高速扬尘而去。 陈素只来得及窥见车座里一闪而过的侧脸,目视前方时不可一世的睥睨,冷硬清冽。 她暗暗被这张狂的人,张狂的开车手法吓了一跳。 容意一向温暖的掌心如今成了块淬过冰的寒铁,细细地执住她的手揉抚,声音沉寞:“看什么呢?你要见异思迁了吗?不先理下你正吃醋的老公?” 陈素回过神,嘁声地又气急掐了下他胳膊,负气说:“冻死你算了。” 还满身浓烈的酒味。 “你就坐这人的车过来?” 容意立在寒风里,按住她要继续解围巾的手,将御寒的羊绒料子牢牢圈回那脆弱的细颈,散漫慵懒地嗯一声。 “专程叫的。你老公提要求,三十分钟的车程硬生生缩到十二分来见你。棒不棒?” “……” “你这朋友…”陈素尽量斟酌词汇,最后只道,“还挺有个性,挺小孩子哈。” 其实她想说,像个骄傲的刺头。但大半夜专程跑一趟送人,交情应该不错。 而对比之下,提深夜飙车要求的自家老公更像只愚蠢的愣头青。 容意笑了下,微阖着狭长的眼睛,从她颈间轻嗅地擭取让人蠢蠢欲动的馨香气息,嗓音颇不满意,“你管他做什么,你管管我。” “行。你以后要再上他的车紧扣安全带,以及,把你的嘴闭上。” 容意朗声笑起来,圈住陈素在怀中,低下目光左右寻了寻,揶揄道。 “我的咖啡呢?” 陈素拽着他走,又回去拖行李箱。“想喝多少杯没有?你别再贫了。真的快走吧,会感冒的。” 容意反客为主地拢住那只柔软像慕斯蛋糕的手,没挪步子,贴在她身后,像只疲倦的无尾熊。 “冷不冷?”陈素的声音也仿佛在那一瞬软了下来,她没有回头,小孩子一样陪着他幼稚。 容意突然扣紧陈素的身体。 “是很冷。”他说,“你不要我,我就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