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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病(强制) (第1/2页)
对待杨健这个人,抛开私人恩怨,容意自有一套擎制平衡的法则。 他让他查,总要给他上头的主人一个交代,就像对待他主的猎狗,小惠小利喂着,也会适当施压警告不要踩过界,公安厅的位置当初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将杨健拉上去的,容家同样有能耐使绊子拉下来。 谁的手都不干净,只要不涉及核心利益,这是政党之间不言自明的默契。 而相对商场上的敏锐触觉,容懋政治悟性太低。一群公子爷自小张狂傲慢,养成行事无所顾忌的性子。容三还是忌惮兄长的嘱咐,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踩容家的场子,他咽不下这口气,亲自出面显得掉价,陈添亨为了傍住这棵大树借机卖人情无可厚非,容三干脆睁只眼闭只眼。 陈家父子对容家而言就像只时不时发作,脏臜的疖子,不能浮出水面。 容意考虑再多,从头到尾在乎的只有陈素。那是他明明要过,得到过的,同样忍受不了陈素因为这些人这些事放弃他。 陈素的手机被容意砸成两半,从窗口扔了出去。她无法接受自己被囚禁这个事实,也不敢相信这是容意会做出的事情。 被关在空旷的房间里发疯砸光所有东西,叫喊踢打,闹出无数惊心动魄的动静。 然而没有人理她,那扇大门始终紧闭,像极一口深渊漩涡,吞噬掉她所有崩溃和挣扎。 记不清过了多久,陈素只知道眼前一片混乱,砸过无数次的落地玻璃依旧牢固无比,从反射着太阳的光线到夜幕来临,直到时间渐渐化成永恒的黑暗禁锢着自己,玻璃碎片映出她疲惫憔悴的面容。 这种发泄过后的绝望反而让陈素渐渐冷静下来,开始尝试整理思绪。 他不可能关自己一辈子。 那个深夜,是陈素第一次见到同样狼狈的容意。 而那扇门重新被打开的动静在这个深夜里轻飘而清晰。 陈素缩在角落,从双臂横抱中抬眸的一瞬仿佛与眼前的容意有过对视。 他的目光和他的身影一样,藏在背光处隐晦不清却紧紧牵引着自己的心脏,也许是对峙,也许还暗含着许多彼此都复杂难言的情绪。 可那一刻,她不愿与他再纠缠,在沉默中起身离开。 容意看到遍地的碎片残骸并不感到意外,却一把钳住陈素的手。 他的衣衫上还留着陈素咬他时的血渍,低头望她时,语气清磁冷静却暗含疑惑:“你不留在我身边又要去哪里呢?又怎么会以为我会就这么放你走?” 陈素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情绪被一下激起,甩他一巴掌后继续狠挣他的手,猛抬头,涌动的目光愈发冷如锋刃。 “你再敢——” “然后?如何?”容意冷然截断,掌心却贴着她手腕越收越紧,一步步靠近将陈素逼到冰冷的墙面无路可退,压下凌厉又多情的眉骨侵略占欲地逼视。 “我保证不会再有谁动杨家的人,只要他们安分。你要答应我以后再不能见姓杨的。” “你是在跟我谈判?还是威胁?” 容意的眸色在那一瞬如暗涌狂流的海洋,哀恸脉脉,温柔绻然。 “是在哀求。” 陈素嗤笑一声,别过目光看也不看他,那些强硬与傲然自温婉的眉眼间浓丽地化开。 容意气息起伏着,微闭双眼后缓缓睁开,终于软化了语气。 “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得之不易的平静日子。只要你点一点头,我们还跟从前一样好不好?” 陈素望着眼前这双干净期盼的瞳眸,启唇时声线紧绷,清晰明白地告诉他:“放手。” “容意,你们容家的人都好可笑。是怎么大言不惭地以加害者的姿态,用施舍的语气说这些?和当年一样,害死陈燃再给个烈士称号就觉得可以前尘尽消了是吗?我父亲,他死的时候身败名裂,至今都被当成黑警畏罪自杀!现在你们又用同样的办法对待杨叔叔!”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难道你要为这种事情恨我一辈子?” 陈素低头,痛苦地垂眸躲开他的靠近。心如同被什么纠成一团,晦暗酸涩无比。即使让泪水模糊了双眼,依旧强迫自己淡然面对。 “我不想后悔遇见你。容意,你善解人意,你懂我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