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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第2/2页)
带……二位客官上楼去。”后来的那些事穆离鸦记得不太清楚。他只记得薛止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我在。”薛止还在这里。被他从死人堆刨出来,用尽一切救活的那个男孩还活着就好了。他这悲哀的一生里,最后只剩下这么一点好事,而就算为了守住这么一点东西他都不得不受尽苦楚。“我恨。”他胸腔里有一把火燃烧着,这么久了都从未熄灭。他一贯以笑面迎人,给人的印象除了偶尔爱开开玩笑什么都不剩下,直到如今,琅雪那饱含恶意的一席话这张寡淡得没什么滋味的面皮被撕了下来,露出底下狰狞的样子。“我没有哪一天不恨。”他低声说,短短八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如果这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那么他仍旧是他的穆家大少爷。天下,人道,暗涌的政治斗争,还有这大雍朝的命脉又和他有什么干系?他这一生所求只有为薛止找回丢失的那一魂一魄,本来是这样的。“我都知道的。”薛止想,他怎么能不知道呢?相依为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窟,整整三年,能够外出的只有月初和月末的日子。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个人心中燃烧的憎恨和邪性,以及这些随血脉与生俱来的东西是怎样被一点点时间和他自己磨平,最终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世人只知道穆家一夕覆灭,只剩下一个下落不明的幼子,却没人知道这唯一幸存的少年过着怎样的日子。贪婪的人打得一手好如意算盘,想要趁火打劫,抢夺穆家铸造的那些神兵,如蝗虫一般纷至沓来,都想着要怎样从死人身上分最后一口rou。可他们能料到的穆离鸦又怎么料不到?穆家剑祠只有穆家人的血能够开启,他带着薛止进了剑祠,在做完了所有想做的事以后,他彻底封闭了剑祠的大门。整整三年,他们都在山里的洞窟里为那些死去的人守孝。说得好听是守孝,说难听一点,他是在活生生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这一年穆离鸦只有十七岁,而他稍微大一些,十九岁。两个少年怀着满腔不知如何发泄的愤怒与仇怨,在山中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准备。为了复仇。小二把他们带到客房就逃一般地离去了。穆离鸦垂头坐在椅子上,搭在桌上的那只手,手背上浮起条条青筋,只怕一时不慎就会将桌子彻底掰碎。“我有事想要问你。”他的眼神亮得有些些反常,薛止心头警铃大作。“你问。”但是他不会对这个人说谎,永远都不会。穆离鸦笑起来,那笑容里毫无欢愉,反倒有几分模糊的痛楚,“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在忍耐吗?”的就是这两个人。”像是怕捕头不信,到手的赏银飞了,他又抬高了声线,大喊了一句,“您瞧瞧,普通人能有这份气度吗?”为首的那个红衣捕头没了立刻说话,仔细对着画像看了一会。这画九成九是出自师爷刘大福之手,空有神韵没有形体,墨迹斑驳,鬼知道刘大福到底怎么自诩才子的。但就算是这样两张画像也能看出是两个俊逸的年轻人。他看着眼前这二人,差不多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