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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第2/2页)
鬼,却被个活人吓软了腿,若不由我抱着,这会儿怕连步子也迈不开。”湛华羞脑得满脸通红,暗地里捶他一把,咬了嘴唇又说:“开始还未留意,刚才却闻着玉金秋身上有一股怪味。”他反复琢磨着,却又无从形容,钟二郎想一想说道:“你一提我倒忆起来。有一回我说你身上比往日香甜,依稀便是那个气味。”湛华听着这话更加迷惑,钟二郎又道:“再跟你说件有趣的。廖漾厢颈上的怪头除去时,一团血rou滚到地面上,我特意凑过去瞧一眼,本以为该是个喷香的鬼,细细看了却只觉血腥异常,惹不出半分食欲。后来再三思量才明白,那一颗头并非是鬼怪,有人死前被下了咒,脑袋脱离肢体寄到他身上,那人因受不了折磨才日日哭嚎,可怜早已唤不出人声腔。”第28章钟二郎道出这一番,直唬得湛华目瞪口呆,心中疑惑连接成透明的气泡,实情隔在薄膜里扭动弯曲,只差一分便能点拨澄明。他两个回到厢房,湛华仍木愣着不动弹,钟二郎朝他屁股上拍一巴掌,他才唯唯喏喏端了热水伺候钟二洗刷歇息。且不论湛华这一夜如何辗转反侧,到第二日,钟二郎嘱咐廖付仲替他父亲办后事,应恐他要惺惺作态猜测疑虑,又下了血本抄起桃木剑乱舞一通,信口雌黄请出各路神明佑护廖漾厢归西。廖付仲忙命人从灵堂抬出棺木,廖漾镶早被闷得全身透蓝,龇牙咧嘴淌出一汪烂水,臭气熏天招来一群大头苍蝇。廖付仲不敢多瞧,打发人唤出廖家老小,各人穿戴好孝服赶来吊丧。因廖漾厢死态骇人,廖付仲未敢外发讣文,丧事难免潦草敷衍。玉金秋哄着廖付伯扯开嗓子哭嚎几声,傻子又朝他父亲灵牌胡乱磕几个头,一站起身便吵着要吃糖醋鸭子,玉金秋忙上前哄住他,悄声许下各式新奇玩艺才让傻子安稳下来,捻着棉布替死人抹脸擦面。廖付仲站在一边冷眼瞧笑话,湛华趁机赶过去问:“你说大太太是从楼上栽下来死的,她的面孔可还完好?”廖付仲闷头想一想,抬起脸忙喊人盖棺封口,他回过头迟疑道:“我哪里敢去细瞧,听人说整颗头都摔裂了,好像个红瓤西瓜被敲得粉碎,乍一看仿佛没有头。”砸了盆,洒了纸,十来个家人抬棺起灵,本该是长子顶棺打瓦,奈何廖付伯如何也学不来,只得由廖付仲充起长子,打着白幡引殓至坟冢。待一行人行至门口,廖付伯又扒住门板不肯出宅子,玉金秋高声喝斥道:“少在这里充可怜相,过了今日你便是廖家当家,各人都得瞧你脸色,别学那小妇养的登不得台面!”他一句话顶尖带刺,直戳得廖付仲面如土色,廖付伯眼含热泪强忍哽咽,仍是委委屈屈不肯出府,玉金秋一时软了心,跺一跺脚只得挽着他掉头回屋去。钟二郎本是懒得同去送葬,趁着一团慌乱悄声挤出人群,扯着湛华到厅里吃茶受用。且不论这送葬的一队祭了何样的冥器,吹鼓手奏了如何的哀调,湛华见各房皆涌出门,宅子里更添了肃杀,捧着茶碗问钟二:“你在这里呆了甚久,可瞧出是哪个鬼作乱?”钟二郎捏着个小核桃笑道:“有时候活人比鬼更狠绝。”湛华听得不甚分明,瞪一双眼睛直瞧向钟二,待要张开嘴咨问个明白,忽听着有人走进宅子。他心中一颤连忙站起来,却见绛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