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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第1/2页)
砖磨得断裂,缕缕鲜血蜒到腕子上。沈真守在上面等她的声息渐渐衰弱,沉着冷静游韧有余。她转过身去离开这院子,故做镇定独自走出深山。待第二日才抹着眼泪报警求救,人们寻到出事的地方时,洪艳冉只留下一具无辜的尸体,井壁上落满她抓出的指痕。她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身穿纯白嫁衣,手捧鲜花,满怀荒唐的喜悦邀请亲友齐聚一堂。那一腔歹毒换来可悲的姻缘,奈何丈夫毕竟爱恋着别人,任由机关算绝决心意也挣不回温情眷怀。但如若没有当初的争夺,今日这席上必是另一番光景,她瞧着向荣跟洪艳冉约定相守以生,必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日日苦痛不甘难以聊生。横竖都是悔恨,打一开始又让她如何抉择。沈真定定抬起头,见镜中的自己含笑脉脉,一只手从镜子里抓出来,雪白的指尖触到她腮上,刮出一抹淡淡的酥麻,好像微风轻拂面颊,又像新生的草野掠到脸上。她微微惊愕忙向后躲啥,杯脊忽然触上一团温暖,有个人从背后拥抱住她,柔软的臂膀好像一对蛇缠到她颈上。沈真唬得连忙挣扎,那人从上方压低身子,她只觉眼前染上一片昏黑,并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一串蓝宝石项链在面前晃荡,正与自己配戴的一模一样。第39章向荣喝得酩酊大醉,左脚绊着右脚撞到钟二郎桌上,咧开嘴嘻嘻闹着又要拼酒。湛华刚要伸出手搀扶,钟二一甩胳膊将他撇出老远,向荣踉踉跄跄退后几步,脚底绵软摔倒在地。众人皆取笑:“新郎官欢喜得不会走路了,还不找新娘子扶他起来。”大家再想起四处找沈真,绕遍了酒店却都寻不着踪迹,湛华想到刚才莫名的影子,心里不禁微微忐忑,钟二郎不经心对向荣道:“新郎官好兴致,大喜的日子送自己一挂纸钱。”对方并未听分明,糊里糊涂从地上爬起来,沾了一身彩绸彩纸,钟二郎踮着足尖又踢他一脚:“装疯卖傻做得什么样子。”他吃喝爽利心满意足,唤着湛华起身回家。他两个刚走出大门,却见沈真摇曳生姿迎面走来,女人换了一条艳红的裙子,迈起步子好似火苗随风颤抖,蓝宝石项链悬在锁骨间晃动,眼稍里凝了一团奇异的欢喜,映得眸子闪闪烁烁,转过头对着钟二郎璨然娇笑。湛华本想给她打一声招呼,一转念忽然又低下头,待出了酒店坐进车里时,才犹犹豫豫问钟二:“刚才那个人瞧着像沈真,细细一看又觉不像她。”钟二郎喝得面孔微微熏红,心不在焉说:“沈真小时候撞过邪,有人说她犯了鬼祟,也有人说她发了癔病,总喜欢跟自己说话。我是个惯做神棍的,哪懂得那一套说辞,倒是有一回跑到她家探望,她神神秘秘告诉我,自己从来都是不高兴,周围没有人可做依靠,只能跟脑子里藏的小人相依相伴。待有一天筋疲力尽,便要把躯壳给让另一个沈真。”湛华定定听着,木愣了半晌也未清明。宴席上依然一片欢欣喜庆,沈真悄悄凑近向荣,好像一抹孤独的影子缠在他身后,白蛇似的胳膊带过一股凉气,嘇得各人彻骨酸心。她抿了嘴唇幽幽道:“从今我们便是夫妻,必要相养以生、相守以死,我从来都是穷困潦倒,在这世上心心念念的只有你,哪怕海枯石烂也无得转移。”她言语中带出几分竦然,唇角却仍浮着笑,神情似被描在面孔上,既无悲喜,又无欢愁。向荣微微打个颤,定神打量面前的人,乍一看竟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