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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醉花阴(h) (第1/2页)
歧州,九成宫。 杜水之阳,万叠青山,天台六百丈。分岩耸阙,高阁周建,时人谓为安体之佳所,养神之胜地。[1] “画好了么?”蛾眉深锁,南婉青已是十二分不耐烦。 宇文序将人按住:“快了。”话虽如此,笔尖颜色一点,涂饰勾线,缓慢而细致。 九成宫原是避暑的离宫,三伏天遍地生火,山间密林环翠,清爽宜人,于斯修筑宫室,消夏游赏二者得兼。南婉青素来畏热,入暑便惦记这一处风水宝地,不想今年早早来了,二月中旬,山下春寒未减,山中更是阴冷幽邃,湿气入骨。 好在春晖暄和,南婉青时常摆一张摇椅晒太阳,轩庭拂煦,消散寒意。此日午后宇文序得了空,端来细笔粉墨,不知因何起了兴头画花钿,强压着人不许动弹。 南婉青拗不过,适逢日头暖照,小憩片刻。一觉睡醒这人仍是不消停,南婉青四体僵直,关节生硬,自然不耐烦。 日色西偏,排云殿寒梅扶疏,花影流转倾斜,悄然无声。 “好了么,好了么……”双手桎梏,南婉青连连蹬腿,不愿再忍。竹椅前后摇晃,起伏不定,毫端险些擦出一笔错乱。 “好了好了。”宇文序添几画,总算放开。 葵口镜巴掌大,倒扣木几之上,铜柄三寸长,落入男子手中,短小局促。宇文序道:“你瞧瞧。” 南婉青低了头,只顾捶腿捏肩,宇文序也知她久卧酸痛,一手抚上腰后轻轻按揉。 “青青——”只怕她不肯看。 南婉青这才抬了眼,铜镜平滑清晰,映出冰肌雪肤素白如纸,锁骨精致,其下砌红堆绿,一枚小巧花钿,用笔细微,脉络须蕊纤毫毕见。 “荷花?” 宇文序“嗯”一声,眉间笑意淡淡。 南婉青道:“怎的花下趴了只癞蛤蟆。” 宇文序脸一沉:“是荷叶。” 南婉青点点头:“怎的荷叶上趴了只癞蛤蟆。” 宇文序不由气闷,侧身撂下铜镜,一语不发。南婉青见状勾上了后颈,将人按去躺椅,两腿一跨坐于男子腰间,兴致盎然:“我也给你画一个。”雪白笔尖滚一圈香粉盒,蘸了浓重的胭脂,鲜艳欲滴,她往宇文序脸上抹抹画画,如兔起鹘落,三两下便成了。 南婉青丢开笔,笑道:“你自己看罢。” 宇文序对镜看了一眼,圆头圆身,四脚短尾,一只红艳艳的小王八。 南婉青忍笑起身,跑出半步却栽倒在地,宇文序眼疾手快拽了脚踝,南婉青挣脱不得,二人滚入庭院草丛,长长一道辙痕。 “好大的胆子。”强硬臂膀箍紧腰肢,咬牙切齿。 南婉青衣衫散乱,怯生生缩于男子身下,楚楚可怜:“分明你先画的癞蛤蟆……” 宇文序气不打一处来,低头咬一口鼻尖:“那是荷叶。” “唔——”怀中人轻轻哼一声。 微凉唇齿放开鼻尖,香肩落下男人缠绵的吻,南婉青不喜颈侧留有红痕,小手抵上宇文序胸膛,推拒道:“我替你擦了就是了……” 宇文序抬首,未置可否,本是阴沉冷峻的神色,衬着颊边几笔朱红小龟,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笑。南婉青强忍笑意,指尖勾起衣袖,细细擦拭。 “陛下的脂粉太好,抹不去。”忙活半晌,胭脂痕牢固非常,不见淡退,南婉青低声一叹,万分惋惜。宇文序越发冷了脸,正欲低头咬几口,南婉青搂上脖颈,丹唇轻吻眼尾,牙关开合,软舌扫过一片肌肤,柔柔舔舐。 宇文序呼吸一窒,心跳也空了半下。 暖风如酒,芳草摇曳,勾着男人后颈的手臂缓缓滑落,大掌覆上柔荑,十指紧扣。 “唔……” 胯间硬物昂扬,南婉青舌尖舔一下,宇文序便跟着戳一回,浅尝辄止,不肯深入。幽谷春潮泛滥,南婉青舌根发麻,每每失了分寸咬得重些,他便狠狠一顶,半个guitou挤入xue口,抵着粗糙的衣料搓弄yinhe。 “心肝儿、饶了我,嗯——”幽径热流喷涌,南婉青浑身瘫软,死死攥着男子宽厚的手掌,花心燥热瘙痒,不得爽利,呜呜咽咽叫得委屈。 大手撩开衣裙,宇文序提腰一送,直捣花心。 “嗯、嗯啊……” 龙根粗大,深深埋入幽谷,媚rou层叠,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