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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第2/2页)
,帝后和长公主几人自然没放在心上,但郑湜白皙的脸却微微发红。“怀宁不知道作者是谁,我知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上座传了下来,几人循声望去,只见蔺湛斜倚在圈椅上,一旁的灯树将他衣服上的金线联珠纹照得熠熠生辉,“翰林院的事务太枯燥,容不下才情四溢的十七郎,于是隐姓埋名,出了一本诗集,在长安坊间大为流传,怀宁县主那也有一本,这句诗估计是十七郎作的,是也不是?”他语惊四座,郑延龄搁置在案上的手紧了又紧,不可置信地看着儿子,“你……是你写的?”郑湜自幼聪颖,才比天高,郑延龄让他进翰林院,下一步其实是想让他担任东宫属官,等蔺湛继位,便可入阁为相。但,郑湜有世家公子和文人的通病,便是不屑权势,郑延龄好不容易让他入仕为官,结果……他小子居然在暗戳戳写情诗?郑延龄一贯云淡风轻的脸终于涨红了一次。“父亲,我……”郑湜立刻站了起来,百忙之中瞥了眼薛棠,见她低着头不在看自己,心中不禁失落至极,只觉得今晚闹了个笑话。郑氏家风甚严,他闲暇时将之前偷作的诗编成诗集,在一次酒宴上偶尔和友人谈起,友人借去一阅,暗地里抄了一份,一传十十传百,怎么会想到在长安城传那么快?郑湜撩袍跪了下来。皇帝擦了擦胡子上因笑喷而沾到的酒,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赶紧起来。延龄也别太苛责十七郎,怀宁,你哪里得来的诗集?什么时候也给朕看看。”汾阳长公主掩嘴笑道:“是我给的,这孩子居然把我也瞒在鼓里呢。”“好事嘛。”皇帝道:“谁说进了翰林院不能作诗,以后写了新作,朕要第一个看。”郑湜松了口气,拜道:“谢陛下。”起身回座,郑延龄的脸色始终未见好转,瞥了眼挑起戳穿这窗窟窿的蔺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储君,真是难伺候。而作为舅舅,他也一直不懂自己这侄子的心思。但他这样直接挑明了真相,皇帝虽然没有发怒,反而兴致更甚,然而,暗中已将郑湜看作是行为轻浮的御用文人,而非以后出将入相的宰执之臣了。自然也难为太子侍读。薛棠受的牵连也不小,对面崔琉看她的目光愈发暧昧起来,就差向全天下布告堂堂怀宁县主与郑家十七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不然怎么如此喜欢他的诗,以致于张口就来呢?她脸颊发烫,郁闷地瞪了眼罪魁祸首,却发现蔺湛也在朝她看来,用口型朝她说“抱歉”脸上却挂着轻蔑和散漫的笑。薛棠移开目光,心不在焉地拿勺子戳了戳化了一半的酥山。戌时一刻,夜色已完全降了下来,一轮单薄的月亮嵌在空中,连洒下的月辉都十分清冷,碧溪湖风平浪静,偶有夜风吹来,杨柳轻拂,扫过湖面时掠起阵阵涟漪,石龛中亮着灯在树丛掩映下显得幽弱破碎。薛棠从宴席上出来,不知不觉便到了这处地方。“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