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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是你自己促成的,你师尊此前从不知道你害怕打雷,但既然你一整晚都泪眼汪汪,紧抱着他的胳膊像只受伤的小狗,他自然不会在意你爬床的动机,其实你刚开始记事的那几年很怕黑,常常要跑到师尊房间里睡觉,揪着他的发尾,被他轻轻拍几下后背,你能马上就进入梦乡,因此这天晚上你同样很快睡着了,师尊起得比你早,到七八点钟,你一个人孤零零地醒过来,心里的挫败感比得知期末成绩只拿了F还强,毕竟那几篇论文还是让你在死线前熬了不少夜。 那时候你身边的同龄人都喜欢用酗酒、狂抽尼古丁和一刻不停地找人上床来伪装大人,你对此厌倦,但对酒精来者不拒。周天早上,本该参加补考的你携带满身酒气出现在师尊房间的地板上,你记不清当时他说了什么话,兴许他根本对你无话可说,替你脱掉外套、粘着呕吐物的短裙,你的意识在他将你抱进浴室时有过短暂恢复,你师尊不停往你身上浇热水,而你拼命在遮挡肚子上多余的rou,之后的记忆就更模糊了,你是光着身子回到床上的,你抓着他的手不准他走,他衬衫上的纽扣掉了,西裤的拉链也差点被你扯坏,那个早晨你俩到底上床没?毕业多年后,除了宿醉后头部的剧痛,以及师尊长发的触感和清冷暗香,你依旧回忆不起任何细节。 吸烟室里开始播报登机提醒,你匆忙按灭烟头,许久未归家,想到在旅程的尽头还等待有一只清艳的雪鬼,你的胃就有点颤抖。 你要回来参加葬礼的消息,已经在故乡的池塘里飘荡了很久,争夺家产流言出现的时间比你家老太太被推进icu还要早,她是个虔诚的教徒,区里唯一的教堂所在的街区堵得水泄不通,你下车脱了鞋,光脚往目的地走,教堂门口拉着很长一段隔离带,看热闹的路人早被遣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目光锐利的西服保镖,一辆加长轿车悄然停在你的身边,有人为你拉开车门,坐在车里的那只白发怪兽,自你出生起容颜就未曾改变。 吸血鬼。你脑海里首先浮现出这三个字。 你在车外站了一会儿,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了,左慈过来接下你手中的高跟鞋,白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只有一两缕额发垂在脸边,你忍不住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才生硬地将目光移开,他没有留心你的窘迫,语气如常,问你几点到的,怎么不让司机去接?换作别人,大抵听得出他问话里的那几分欣喜,但你只是敷衍地说城里太堵了,开车还不如坐地铁呢。 他扫了一眼你的脸,忽然伸手,抹掉你唇边的面包屑。 “是不是累了?” 你强忍悸动,假装客气地摇了摇头,然下一秒,背后就多了一只可供倚靠的手臂。 你们二人已经走到教堂的台阶下,门口的侍者紧紧盯着你的脚趾。 当着那些盯着你窃窃私语的宾客,和长枪短炮簇拥着隔离带记者,左慈躬身半跪,托起你的脚踝。 “师尊?!” “嗯?”他未觉不妥,细心系上鞋扣,“合脚吗?” 你来不及阻止,他已站起来,随意拂去西裤上的灰尘,镁光灯咔咔响个不停,他置若罔闻,你心惊胆跳地扶着他的胳膊,总归是入了会场。 教堂的长椅上都坐满了人,左慈受邀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