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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盒上的英俊敌人和跃跃欲试的姑娘们 (第3/4页)
就会被卡季卡珍贵的,快融化的水果糖和拥抱哄好。 你要活下来,我曾看到卡季卡在半夜搂着睡着的阿丽娜轻声说,你要活下来,我的小阿丽娜,活下来才能看见真正的世界。 死亡是战争的一部分,我们早就学会不为牺牲的战友过多流泪了,不然眼睛迟早得瞎掉。但卡季卡依然保持着普通人对生命的敬畏,为每个逝去的战友哭泣祷告。她看到阿丽娜的那一刻愣在了原地,接着发出压抑的干呕。我再次意识到人和动物的区别并不大,一贯修养良好的卡季卡头发散乱,用那天晚上抱小姑娘地动作抱着那具柔软的小小尸体。灰色制服很快被阿丽娜喉咙里的鲜血染脏,她过了很久才真正放声大哭,像母狼般哀嚎,与其说是痛哭不如说是控诉。我想她终于知道自己弄错了。卡季卡以为她能通过宗教虔诚和因果迷信保护阿丽娜,自欺欺人的认为阿丽娜远离主动的杀戮就能免于成为被杀戮的对象,就好像死亡只能嗅到那些沾上死亡气息的人。她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子弹有多么不公平,又或者,多么公平。 柳鲍芙埋葬阿丽娜后我们接着开始“把他变成婊子”,卡季卡也不再阻止我们的娱乐活动,因为阿丽娜死于约阿希姆·恩斯特指导的战役。 起初我们不太会,只能模仿男人,又太害羞,不敢直白的说“cao”,“干”这类粗话。 柳鲍芙没读过书,却有种朴素的文学天赋,她热爱一切物欲享受,且乐于通过语言我们分享感受。从前一闲下来她就爱讲过去给某个富人家里送货的故事。她会详细的描述后厨的光线,温度,气味,以及只能偷看一眼的美食。“冒油的褐色烤乳猪,比两岁孩子都大,我家那老头子自己都扛不动,得叫我一起送。它嘴里塞着热气腾腾的苹果,被一圈圈五颜六色的配菜围在一起,香的叫人害怕。你得忍着,不能饿着肚子的时候一口气吸进太多香气,否则你会被自己的肚子吃了。” 柳鲍芙从没吃过烤乳猪,但她的描述能力出神入化,让本就饥肠辘辘的夜晚更加难熬。如今她把同样的热情投入到新的娱乐活动上,效果显著。 “他看上去很秀气,个子不高。”柳鲍芙说。把边角都有点卷起来的烟盒递给贝卡,后者接着火光凑近去看。 “他看上去很会扭”,贝卡说,“会扭的约亨。” “没错,一戳肋骨就扭个不停的小小约亨。”柳鲍芙深吸一个口气,满足的幻想到,“小小的男人坐在大大的坦克里,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等我们把他从坦克里拔出来,就只剩小小的男人,小小的金发宝贝,掐住脖子就没法动弹的小小宝贝。” 不难看出柳鲍芙执着于恩斯特的身高。他被带上军事法庭受审那天我们几个自告奋勇申请承担安保的责任,就为了站在法院里近距离看看他是否真是个“玲珑的金发宝贝”。我们甚至怂恿柳鲍芙事后申请把他带回家。 令人大失所望的是,约阿希姆·恩斯特,三十三岁,高挑健壮,机敏非凡,且相当有个人魅力,典型的卡扎罗斯英雄。他对我们这帮恶声恶气,满脸鄙夷的看守展现了极大的礼貌,会因为我们为他打开手铐和被告席而道谢。他太英俊太有风度,以至于缺了点乐趣,远比不上幻想中的他。 “我打赌他私下里是个很yin荡的小东西,金发的男人都是这样,我妈这么跟我讲的。” 贝卡接着说。 “是啊,所以得教他规矩。”柳鲍芙说,“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叫他跪在钉板上,或者把他按在大腿上打屁股。这些卡扎罗斯军官都娇生惯养,没一会儿就得捂着伤口求饶了。” 听到这儿我兴奋的打了个哆嗦。 柳鲍芙兴致勃勃的探出身子晃了晃卡季卡的肩膀,“你呢,好好医生?你想做什么?” 卡季卡迟疑了片刻,接过烟盒,眼镜带上去又摘下来,接着又带回去,期间还灌了两口那种微酸的家酿蒲公英酒,自从阿丽娜死后她便不再过分坚持宗教禁欲原则了。“天,我放弃,我真不知道怎么说,这太粗俗了,我做不到。” “我来教你,”柳鲍芙跳下吊床,搂住卡季卡的肩膀,和她一起欣赏那支烟盒,“看看他,你觉得他如何?” 柳鲍芙弹了弹烟盒,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引起了我们的不满。 “别弄坏他了。”贝卡尖声警告道,用的是阳性人称代词,好像不是大规模生产的烟盒,而是活生生的约阿希姆·恩斯特队长被鲁莽的弹了一下。 “弄坏了就再去整一个。”柳鲍芙和贝卡来自同一个小镇,互相交流时乡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