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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于火药 (第1/6页)
很难说埃里希是否真的屈服了。 他开始做家务,像我要求的一样,但是水平糟糕透顶,厨艺也让人不敢恭维。我只好每晚对着棕褐色的不明糊状物唉声叹气,将不满转为性欲。我们终于得以在床上zuoai,他不迎合也不反抗,不推开我也不勃起,像死尸一样无知无觉,任凭摆布。一切结束后,我吻他嘴唇时再次尝到泪水的味道,败兴而归。 我们抽过同一根香烟,亲爱的,我讽刺道,这在你看来和接吻的差别大么。 埃里希自以为不易察觉的擦拭着脸颊,在我身边直挺挺的躺下,把脸别过去,屈尊哀求,睡吧,我很累了,明天再来好么。 累,我冷笑道,不过是做点差强人意的烹饪和家务,哪里比得上前线。典型的卡扎罗斯人,你们又砸又烧,又砍又杀,其实什么都不会。 除非我太过分,否则埃里希绝不开口反驳,我也因此可以喋喋不休的说上很久,把他羞辱得面红耳赤,从生活能力到军事水平,中间穿插着不少从柳鲍芙和我父亲那里听来的脏话俚语。 好啦,睡吧。最后我心满意足的关掉台灯,趁埃里希不注意,越过他的肩膀去吻他的脸颊,大声说,晚安,好哭鬼。 他被吓了一跳,发出震惊的抽气声,惹得我哈哈大笑。 跟我道晚安,埃里希,你要懂礼貌。我抚摸他的rutou。 他浑身抽搐扭动,好像我的手是水蛭,一边喘气一边说,晚安。 我觉得他十分假正经,明明在床上什么姿势都被干了个遍,穿上衣服又要装出纯情的模样,碰一下就好像受了多大侮辱似得要死要活。 经过观察,我得出结论,埃里希的“顺服“仅限于不反抗。我可以搂他吻他,吸吮他的性器和rutou,但仅此而已,绝不能妄想得到一点温存。他吝啬于所有能称之为回馈或双向的行为,无声强调自己所遭受的是苦难,是凌辱,是折磨,是违背意愿的暴行,并非我心不在焉营造的爱情假象。 他很迷人,然而我们的性生活只能用例行公事来形容:我殷切的望着他,他便躺在属于自己的那半边床单上,双手平放,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不论我怎样撒娇亲昵都不为所动。 被插入时他会像检阅一样绷紧下巴,好像眼前不是我而是千百个年轻同样昂起下巴的士兵。我很喜欢他压抑痛苦呻吟时伸长脖子的姿势,能看到锁骨和下巴的锐利轮廓,以及那通常具有暧昧象征意味的喉结。他看上去这样阳刚倔强,五官冷酷无情到僵硬的程度,一点也看不出正被强jianian。我轻轻扭转yinjing呼唤他,埃里希,我的宝贝,看看我,少校先生。 他嘴角抽动,神情半是控诉半是恐惧,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敢往下偏离分毫,害怕会目睹那刻了新政府纹章的yinjing正末入体内。我偶尔会非常恶趣味的将手扣在生着柔软褐发的脑后,强迫他和我一起观赏。它远不算大,但你能吞进去还是很棒了,我在他耳边低声赞扬道,你看,你把坦克开进了叶斯林沼泽地,我把yinjing插进了你,你能感觉到么,被侵入的痛苦。我亲吻他滑落到嘴角的泪水。 我想这一刹那埃里希对我的感情一定非常纯粹。他恨我,恨不得食rou寝皮。我羞辱他时他总是闭上眼睛,大约在幻想随着自己一声令下,他的男孩们立正站好,步枪上膛,让子弹搅碎我的头骨成千万片。 然而有的时候他的情感,至少流露出的那部分,会变得复杂。比如我为他带来回信的那天,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和我说话了。 埃里希的父母显然打听过什么是战俘营里的硬通货,寄来现金,巧克力,香烟,和一套冬衣。他父母的担忧关怀让我又害怕又恶心,我觉得在做什么错事儿,而不是替天行道一般惩罚入侵者。 你要么?埃里希把现金,巧克力和香烟推给我。 你知道我喜欢巧克力?我有点受宠若惊。 女人都喜欢巧克力,他冷淡而嫌恶地说,我希望留下衣服。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冻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来吧,可以写下一封信了,不要让他们担心。 每当我表达出一些没有明码标价的善意时,他都会毫不掩饰惊讶地上下打量我,似乎在说连你这样的母兽也会通宵伦理道德。他也许真的内化了那套我痛恨不已的卡扎罗斯哲学,认为我们这些人基因中缺少能处理复杂感情和欣赏美好品德的能力。 谢谢,他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