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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瓦耳塔的又一个午后 (第1/9页)
之后的一段时间,埃里希基本回归到刚来拉瑙卡的状态,除了zuoai,大多数时候不哭不闹,冷漠而迟钝的慢慢枯萎。 我起床时他早已梳洗完毕,在窗边反复的阅读同一本书的同一页的同一句话,他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我提醒说早餐时间到了才阴恋恋不舍的放下。书本成了屏障,假模假样的让他免于和我沟通。餐桌前穆勒端上抹黄油的烤面包,麦片和牛奶,全都热气腾腾,然而除非我们逐个步骤指引,埃里希甚至不会碰一下食物。 穆勒贴心的提议把普通麦片换回加rou桂粉的麦片,因为“这是洛夫城的习惯,少校过去常常这么吃”,我极其讨厌rou桂,但出于对埃里希健康的考量,还是不太情愿地做出让步。 “你都没主动给我做过巧克力饼干,”我从背后搂住正在切面包的穆勒,不满得抱怨道,“未免也太偏心了。“ 他苦笑着回身捏了捏我的耳垂:“等您哪天也闹脾气不吃饭,我就给您做。” 可惜的是,穆勒的用心良苦全都付诸东流。埃里希根本没注意到任何食材上的变化,只是兴致缺缺看着麦片一点点软化消失。我不断地把勺子递给他,他不是有气无力的戳一下面包就是让它从手中滑落,好像握不住似的,气息奄奄。 “吃啊,埃里希,”我第三次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再不吃就泡烂了。” 埃里希舀起一勺牛奶,沾了沾嘴唇,又把叉子放下。 “不吃了?” “嗯。”他闷声闷气地回答。“请问我可以回去休息么?” “你吃饱了?” “嗯。” “你昨晚也没怎么吃。” “嗯。” “不好吃么?” 埃里希慢慢的摇头。“我只是没胃口。” 我看了一眼手表,距离出门还有十五分钟时间。于是我站起来,“往上看。” 他抬起头,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眼神无法对焦。我啪啪两耳光下去,手心发麻,穆勒倒抽一口冷气,鲜血把牛奶染成了粉色。“现在有胃口了么?” 埃里希被打的晕头转向,嘴唇破裂,很慢的眨着眼睛,压抑咳嗽,。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缓过劲儿来,将碗轻轻往前推了一点,用依然毫无起伏到木然的声音说:“请问我可以换一碗新的么。” “放下。” 我抓住穆勒伸过来的手。“这碗怎么了?” “有血。” 穆勒赶忙接过话头,紧张的解释道,“长官......” “要感激现在还能喝上牛奶,” 我冷着脸批评道,将碗放到他面前,“你没有资格挑剔。” “我喝不下去。” “我不在乎。” 埃里希僵在原地,和我对峙,最后只好颤抖着拿起勺子,将牛奶一点点舀起来,然后艰难的喝下去。每次进行吞咽动作时他都会闭上眼睛,好像面前不是食物而是融化的铅液。喝到最后一口时他的嘴唇和脸颊完全没了血色,睫毛震颤,牙齿格格作响,似乎被体内的寒气冻住了。 我满意的对穆勒说:“看吧,还是我的方法更有效。对付某些被宠坏的小狗就得用点极端的法子。” 话音未落,埃里希冲进厕所,跪在马桶边把刚刚吃进去的早餐全都吐的一干二净。我跟进去,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真不听话呀,把马克西米连的一片苦心全都辜负了。不过不要紧,今晚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我会慢慢看着你吃完的。” 同样的步骤重复了两三天,燕麦粥,扁豆炖香肠,面包夹罐头rou,埃里希勉勉强强吃进去,在得到同意下一秒将所有的东西都呕出来,几乎把这种行为当成了发泄,在自虐的过程中得到了一种反抗的快感。穆勒心疼的要命,求我不要如此折磨他。所以当埃里希又一次站起身时,我拦住了他的去路。 “穆勒做的不合口味么?” 我按着肩膀把他固定在桌前。 “不是。” “你怀孕了么?” 他仰起头疑惑的打量我,眨了眨眼睛,神情堪称无辜。 “回答我是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