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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对此召开了自家的殿议,商量出了决定,并做出了行动。秦国放在齐国的间谍,身份不低,能有资格出席殿议,还能有人力有财力第一时间把情报送出去。齐抿王翻来复去地看着秦国的国书,虽然还是旧瓶装新酒,是两国交好,同进称帝的老问题,上一次,被自己无限搁置了。但这次有一点很不一样,不但秦使是秦王的竹马之交韩珉,国书之中还夹着一封秦王亲手书写的信,看字迹,端正清方,倒看不出这个秦王到底是个什么脾性。“切,看东西只看表面,能看出什么鸟意思,你从那刻意低调的字里能看出什么,翻过来,看看后面。”手镯里映出小花鸟的影子,它又站在空间门口指点人生了。齐抿王麻木地忽略了它的嘲笑,虚心地接纳了它的建议,把绢帛翻过来,与其他信不同,帛后面被点点墨渗透,看得出书定之人每个字都是蕴含着千钧之力。齐抿王用好看的手指夹着那张帛,朝小花鸟扬了扬,等着它的解释。“你是人家约着并称二帝的人物,要有自己的分析和见解,怎么,还没断奶啊,还等我给你讲,切,真想当花瓶吗?”小花鸟学着田文的样子,晃了晃它那颗小脑袋。齐抿王蹙着眉,用一只手支着额头,盯着小花鸟,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黑黑的眸子里,一片深沉。思考就思考呗,耍什么帅!小花鸟从空间飞出来,落在他肩膀上,静静地看着他,耐心等着他的分析。“这个秦王,比孤只大了两岁,但他的王上经验倒多了整整六年,芈横总说他清冷阴沉,不动声色,但看这手字,倒没觉得啊,很平和的一人吧应该。”齐抿王精心组织了好一阵子语言,才字斟句酌地说出来,说完还像个乖学生一样迅速瞥了小花鸟一眼。“废话,重说。”小花鸟瞅了他一眼,吼道。“嗯……嗯,字表面上写得工整,没什么招摇之处,里面却暗含力道,说明这个秦王,如田文说的,内心很压抑,心里有很大的志向,但却被他母后和舅公压着,不得施展。哎,想他以庶公子身份继承王兄基业,年幼时被质他国,颠沛流离,也是不容易。这好歹自己做了王上了,却又做不了主,所以,他是在抒发自己的愤懑之情。”齐抿王抬头,得意地看着小花鸟,一幅从阴险家先生门下出徒的样子。“哎,说得真好,秦王的一腔无处安放的愤懑之情,通过一纸帛书,飞越千山万水,来和从未谋面的齐王诉说,哈哈哈,上辈子,你俩才是一对吧!”小花鸟脸上挂着一点也不想掩饰的嘲笑,以一如即往的刻薄腔调,讥笑道。齐抿王像个恼羞成怒的差生,把帛书一扔,大长腿一伸,胳膊撑着头,靠在王案上,闭了眼,假寐,不玩了,爱咋地咋地。小花鸟正要拍了翅膀去扇他,猛地听到有侍卫通报有人求见,便扑愣一声,飞进了空间。有人走了进来,脚步很轻,齐抿王没睁眼,他能猜得到,是谁。“字迹表面端正平和,内里力挺山河,秦王,面上想交好,内里很不服呀!”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响起,齐抿王抬头,看到大殿中央的苏秦,手里拿着那方被扔下的书帛,笑着向自己见礼。好久没听到声音,苏秦惊讶地抬头,看到年轻的小齐王怔怔地盯着自己,眼眸里,升腾着一股不甘不服又震惊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