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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第2/2页)
搭上他的肩膀,靠近一些,怀抱松松。苏岑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深深呼吸,复又抬首,一抹浅笑怅然若失。我们走吧。他道。十八、赵惠(1)次日依旧微雨过境,一瞬烟雾江南。十七醒后已是满室清冷,只一把镶金木鞘的长刀静置桌上。他嘴角不自觉扬起笑,推被起身,拔刀,刃光潋滟,锋芒银青;刀背有朱痕一道,妖灼冷艳。独一无二,确然是榜首红素。刀终归是死物。刀的成名靠的非为其自身,还得瞧它跟的什么主人。比如他从前那把斩刃,名气很大,其实一点也不独特,乃是他当年东出西域时于刀匠处偷的。许多年过去,做主人的闯出名头,自然他使的家伙也叫人畏惧。红素先后跟过三位大侠,如今的主人虽不如以往,也是个世家人物,只是被苏岑横加夺爱,不知该多郁卒了。正想到苏岑,对方就像心有所感似的,推门而入。十七看他端着托盘过来,往桌上一搁,三碟小菜两碗rou粥,卖相极好。正待赞一句,瞥见他的脸,怔了。他又改了容。这回没有十分滑稽,也不多么出尘,只是一个淡字。非是平淡的淡,而是云淡风清的淡。那眉那眼舒舒而展,一者横飞入鬓,一者梢处微挑,混着高山上幽幽一曲广陵散,是风吹不翻尘染不脏的脱世谪仙,看着便叫人惊了心。从未见过长得这么无欲无求的人。好在那眼神还蓄满了烟火气,弯起来笑意盎然,打招呼的语气和天气不符,甚阳光万里:早。睡得好么?十七颔首,被情绪感染,也笑:很沉,你何时走的都不知,实在不像我平日。我天亮了才走。你平日忧劳太过,睡眠因浅,实则很伤身。昨日睡得沉,我才宽心。苏岑递给他竹筷,随意吃点,稍晚同我去一趟尚书府。十七应下,知他稍后自会说明,并不深问,只颇好奇地指指他的脸:你今天扮的,可有原型么?苏岑下意识摸颊:原型?啊,今日扮的是我师父。怎么,我扮过那么多人也不见你问,是为我师父的模样震住了?十七轻哂了一声,低头吃菜:你比他好看多了,我也没被震住过。只是觉得这张脸太佛祖气,看着叫人有距离,不亲近。苏岑被他的形容逗乐,眉头一扬,语调戏谑又轻佻:哟,我长那么好么?说着手指抬起人下颌,其实顶着师父的脸,我也可以很亲近的。让我亲近一下?十七一筷子轻敲他手背上:别人都是酒后胡来,你是喝了酒老实,醒了反而流氓。我看你精神不错,是伤好了?我的伤还重着,你真心疼,就别躲。敲得不疼,苏岑也就不收手,当真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十七作势向后让了寸许,却也由着他得逞了。昨晚他们亲吻过一次,之后便像苏岑保证的,只是相拥而眠。那时十七尚稍觉别扭,今日已感觉好了许多。只是从未同人如此软语温存过,也未着人柔情呵护过,还会有些不适应。但是,总会自然而然的,毕竟,这是他希冀的简单。十七嘴角一道浅浅笑纹:我还没问完,又被你打岔。你扮你师父做什么?苏岑挟菜的手一顿,晦暗不明而笑:我今日要见一个人,是我师父一生至爱。我想借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