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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第1/2页)
你也不认识。”雪臣皱眉道:“秦攸。”萧图仰在榻上,摸了雪臣的一只黑玉簪在手里把玩,仿佛觉得有趣,笑了一声。秦攸瞥了萧图一眼,垂着眼睛乖乖道:“一个采花飞贼。糟蹋了好几个姑娘。”“用什么打的?”“铁弹子。”“上面像是带着钩齿一类的东西?”“嗯。”“你那些同伴呢?”“就我一个人。”“那个飞贼,现在在哪?”“捆了。丢在开封府门口。”药洒上去,秦攸便不说话了,闭了闭眼,疼得颤了一下。雪臣着实心疼,不免唠叨道:“这地方经脉众多,万一伤到了,不是闹着玩的。开封府是吃闲饭的么,这些事,原该他们拿俸禄的人做。”微凉的手指蘸着浅黄色的药粉,在他伤口上轻轻滑动。秦攸默默无言,伸手抱住了阮雪臣的腰,把脸贴在他衣服上。“秦攸?这样我没法上药。”秦攸只是一动不动地抱紧了他,然后抬眼看着他背后的萧图。萧图也泰然自若地一眼一眼打量回去。忽然若有所思地笑了一笑。30.明知道那两人都盼他快走,萧图依旧毫无自觉地留下来用晚饭。阮雪臣心怜秦攸有伤,不免接二连三地给他夹rou。秦攸原本阴着的脸也绷不住了,小声道:“你自己也吃。”又微微得意地瞥了一眼萧图。那人看在眼里,却只是低笑一声继续扒饭。秦攸忍不住恨恨戳了两下饭碗。阮雪臣虽然不知何故,可也看出秦攸不喜欢萧图。他忖度少年的心思,大约是血气方刚自诩侠义,自然厌恶高高在上无法无天的王爷。于是一吃完便连连赶萧图走,又催秦攸早睡养伤。他自己这日也已十分困倦,唤庆儿弄水来擦洗。关紧了房门,雪臣将布巾轻掷在盆中,望着那一团在热水里舒展开的白布,有些恍神。回想在强盗窝里,其实没做什么,就气得几乎要自尽;头一回在宫里被萧图按着乱来,还弄得病了一场;之后在夜船上做尽荒唐之事,回府后也有好几日的夜半惊起;这一回,则简直全没了廉耻心,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与他同桌吃饭。可见凡事最怕水滴石穿,弄到习以为常的地步,便真的不可救药了。秦兄将儿子交给自己,原是信任他的人品;自己这般田地,今后哪里还有面目教训秦攸?阮雪臣心中一时惊警,赶紧搜寻些先贤旧句来告诫自己。闭目喃喃背了几句,念头直如蜻蜓点水似的,一跳一跳,倏忽间不知溜到哪里去了。忽而想到下午萧图替自己擦拭股间的那条帕子,慌忙四下里一看,哪里还有影子,想必是萧图藏过了,日后还不知道要怎样拿来取笑自己。雪臣仿佛从前准备先生考书似的,预想了一番萧图以后可能说的胡话。驳斥之词没想出来,反把自己弄得脸热心跳,只得匆匆蒙头睡了。三尺九寸的长剑在月下徐徐出鞘的声音,直教人胸中轰鸣,牙骨发酸。这声清啸一出,十二条暗影无声无息自黑夜里飞掠而来,眨眼间便围住了持剑的少年。秦攸抿着唇扫了他们一眼,略动了动手指,将剑又握紧了些,眼里只盯着那背手而立的华服男子。萧图颇有些赞许似的扬了扬眉,做了个手势将暗卫们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