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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两难问题 (第2/3页)
> 就算语气再重,苏鹤华动作也是温柔的,指腹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晶莹,放在嘴边尝了尝,真苦,真咸, 她惹她阿姐伤心难过了。 “鹤华,你要我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苏雨鸢踮起脚尖,抱着她的脖子,窝在她的怀里小声的抽泣, 如果初七那天,苏鹤华来找她,也许她就不会嫁了吧,至少可以每日在家中盼着她中秋归来的小聚。 可是,道消身陨像个魔咒一样日日夜夜紧在她的脑海里,也许还是会嫁吧。 一连多日的情绪波动和体力消耗,让她突然两眼一黑,倒下了。 “阿姐,阿姐,来人啊,叫大夫!” 临倒前,眩晕让她看的不真切,生出了和鹤华走过了许许多多的春夏秋冬的恍惚感。 大夫说孕妇不能太过cao劳,房事不能太剧烈,情绪要保持稳定,开了两剂安胎药就走了, 屋子里只有豆蔻和苏鹤华,苏鹤华出了脸上的臊热,只剩下自责。豆蔻捂着嘴不敢置信,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缩在角落里不出声。 另一边 “夫人!” 门前的小厮又急忙跑出去追未走远的大夫, 苏母两眼一翻,咚的一下也晕倒了。 苏雨鹰在醉今宵和米铺的少爷大打出手,为了那花魁的一夜风流, 现在闹的老鸨要找官府把这两人一起送走。 “快去找小东家,快去,不要申张,别告诉玲玲!” 苏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求着苏鹤华带人去把苏雨鹰领回来,省的在外面丢人显眼,再者儿媳妇周玲玲不是个省油的灯,妒心极重。 苏鹤华揉了揉眉心,站在门口看着秋雨淅沥沥的下着,落在屋檐,形成一道道的水帘,打在枝头,击落一片片栾树叶。 心乱如麻,叹了一口气。 苏鹤华从马车里弯腰下来,一双祥云刺绣的白靴踏在石板上,她撑着素伞,定住身子抬头看了看金字招牌,斜风携着细雨沾湿了长袍的下摆, 下人开道,领着她踏入胭粉香的大厅。 “小东家,这可怎么办啊,还在打呢!” 瘦弱的下人不敢上去拉架,他看到了同铺的弟兄被打的鼻青脸肿,心里还是有些犯怵。 大堂里乱糟糟的,一群人围打在一起,金盆玉碗被砸的一地,桌子椅子四分五裂,一阵阵的哀嚎,漫骂,比刚刚台上的舞妓表演的还要精彩,甚至还有看热闹的人下起了赌注, 二楼的栏杆处,叶青兰慵懒的斜靠着,一席艳红纱裙,勾勒胸前雪白饱满,随意调整姿势,披肩便无辜滑落,香肩微露。 她抱着通体雪白的胖猫,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抚着它的毛,偶尔看到谁被打了,还会提起帕子捂着嘴偷笑,眉眼风情浓郁,又有像狐狸似的狡黠, 早就看到了格格不入的苏鹤华,她弯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