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睡一张床了(caocao腿根) (第1/3页)
其实最开始姬考心里有点窝火,但他不知道这股火气是从哪里来的。 他只不过是这学期替父亲去了几趟学校,和这个同弟弟打架的男生见过几面,带他到医院处理过伤口,他们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崇应彪不是个话多的人,连面上的表情都很寡淡,眼尾下压,双眼皮褶很浅,往前赘着,会遮一小片瞳孔,看向人的时候有种视如无物的不屑。 但他毕竟年纪还小,比二十出头的姬考矮上一截,看他就得抬头,那双八字眉免不得要扬起,顺着眼窝流露出一丝忧伤。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崇应彪额角裂了条口子,听老师说是和姬发打架的时候撞到了,血糊淋剌的,干在脸颊上。他站在挡板后,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姬考站在他和姬发中间,离他最近,能从余光里瞥见他抬起眉头望向自己,目光隐晦地落在背后。姬考心中兀然生出一丝怜惜,想偏过脸看看崇应彪,那道目光却随着他的移动藏了起来。 那次之后,他从姬发口中听到了很多关于这个人的事,逐渐拼凑出崇应彪展示给其他人的那一面。他一个人来朝歌求学,寒暑假也从不回家,很独立,成绩也优异,虽然和同学有点小打小闹,但也无伤大雅。 他在崇应彪身上能看到大部分缺爱的孩子共有的特点,因为不被爱催生出各种难言的情绪,而后做出一些出乎人意料但又能说得通的行为,但他又很特别。他的反抗不是自我堕落也没有拽着谁一起毁灭,相比起同样出身不错的同龄人,他一个人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可能爱打架这点会让人觉得他不是好孩子,但姬考能看到他身上很可贵的品质,坚韧,有自己的精神世界。 这个出生在苦寒崇城的小孩拥有一颗和冰雪一样纯净的心,即使落了些尘埃也没关系,总会有拭去的时候。或许是别的谁,或许是他自己。 姬考去看这场比赛完全就是意外,被大学同学硬拉过来,原本没什么兴致,直到看见扑在对手身上狠如鬣狗的崇应彪。 他看着崇应彪把健壮的男人打到节节败退,鼻血四溅,所有人都在呐喊,各种带着生殖器官的言语响彻整个赛场。姬考完全没觉得有多畅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直到确定他就是自己认识的崇应彪,一阵恐慌彻底爬上他的肌肤。 这个人压根就不爱惜自己。 哪怕看上去没怎么受伤,但他脸上扭曲的笑容明摆着是在告诉所有人,他享受这种置于危险境地带来的快感。 姬考看着他离场,鬼使神差地摸到了选手才会走的出口,一直等到崇应彪出来。听到他说要去约炮,姬考那股火气烧得更盛了,随便找一个人,如果染上病了怎么办?怎么就能这么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他头一回对崇应彪那么强硬,拉着人就进了开来的车里,有些气愤地替他释放了一次。看着男生在他身下高潮到失神,姬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荒唐,他有点无法面对崇应彪,但又不放心把人丢在这儿,只能硬着头皮装出一切如常的姿态,打算把人带回家。 发泄性欲的确会释放一部分压力,崇应彪被他弄过一次后立马有了睡意,再加上体力大量流失,他困得几乎睁不开眼。也顾不上害臊,他按姬考的话盖好毯子,缩在后排眯了起来。 姬考把车停进地下车库,一回头就见崇应彪安安静静地靠着角落,将近一米八的个子蜷在那儿,腿都伸不直,毯子倒是裹得挺好,像个刚从烤箱端出来的可颂。他心口一软,伸手碰了碰男生的脸颊,“崇应彪,我们到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