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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渠王夜闯青崖院,俏郎君强掳冷院监 (第2/3页)
。 黑刀劈开静寂的空气,带起猎猎刀风,绞碎了纷纷的鹅毛,雪尘飞扬。 夜深天寒,向来最重视形象的青崖书生们都在儒衫外裹了厚袄,唯有子夜文殊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衣,一板一眼的挥刀,除了修为的增进,似乎永远都是一个模样,雷打不动。 而浑身酒气的宋潜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鼎鼎大名的千渠王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扒开积雪沉沉的草丛,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乡间小调,就这么突兀又坦荡地蹿了出来,带着满头雪花奔向拄刀而立的子夜文殊。 “你好啊,子夜道友!” 此时此地,应当身在千渠的宋潜机却出现在青崖书院,显然极为不合常理。 子夜文殊身边,裹得几乎跟两个圆滚滚的球一样的箐斋、梓墨,脸色齐齐一变,便要上前拦人。 宋潜机停步,表情委屈,一手抱着酒壶,一手抓着被雪化湿的衣摆。 一声刺耳声响,雪刃回鞘。 子夜文殊抬手制止准备去叫人来的梓墨,皱着眉头看他,目光审视,又有点疑惑。 “何事?” “我来找你喝酒。” 宋潜机举起手中的酒壶,笑嘻嘻地说,一边走近,一边又摇头晃脑唠唠叨叨。 “良辰、美景、瑞雪、丰年。” 他猛地高举起手里的酒壶,姿态潇洒,纵然寒霜飒飒,朔雪漫漫,云重月隐,凛纵风横,也打不消他似要邀天共饮的豪迈。 又一收手,宋潜机晃着酒壶,一步三顿往前蹭,却是稍稍收敛起了笑意,只懒洋洋地、故意吊人胃口一样拖长尾音。 “只欠——” 子夜文殊只是静静看着他,面无表情,目光如冰雪。 箐斋板着脸:“你要喝酒,找我们院监师兄干什么。” 怎么会有宋潜机这种人。 当初在华微门逼院监师兄喝酒,他还上瘾了是吧。 梓墨接着质问:“深夜闯进青崖书院,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找院监师兄喝酒。” 不对。 对方没有恶意。 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子夜文殊的手按在刀柄上,少见地感到有点茫然。 宋潜机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走近了,然后又近了。 在场之人都知道他一只手上拿了酒。 那另一只手上,是什么呢? 良辰、美景、瑞雪、丰年—— 又差了什么呢? 子夜文殊的薄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宋潜机突然笑了。 那只应当空着的手扬了起来。 箐斋、梓墨几乎尖锐变调到凄厉的声音陡然响起—— “师兄小心!” 比那团白影更快的是子夜文殊的刀。 比子夜文殊的刀更快的,是宋潜机贴符的手。 破空而来,正中胸口。 他横刀挡下了对方的雪球,却没能格开对方蓄谋已久的真正“袭击”。 力气好像突然便被抽空了,灵力滞涩,运转不畅。 想要说话,张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不成形的低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