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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他就像一只打不烂的花瓶 (第1/2页)
8.他就像一只打不烂的花瓶…
她只是, 只是很容易埋葬从前,又很容易记起来的那种人。 她曾经也怀念过陈桦霖,怀念跟他的“友情”……因为在那之后,她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感情。 要说完全是被‘幼稚’所骗,她倒也不同意,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去崇拜,喜欢一个屁都不懂,只会吹牛笑呵逗趣的阳光男孩,多数人都有过。 那时候与任何东西无关,他只为叫你注视着他,使劲浑身解数……你没爱过吗? 只是可惜,他们当初都走错了一步。 徐书凝睡着了,因为开着空调,夜半被口干起来。 她起身想去客厅倒一杯水,脚刚落地,忽然听到了外面开门脚步急促的声音—— 书凝愣了一下,心跳加快了,有些乱,想了想自己跟徐勘回来的时候应该是看到他把大门锁死了。 一个人住习惯了,有些不安,她拉开窗帘一看,看到大门还是老老实实封闭的。 她犹豫,还是站起身,悄悄打开门,听到了从洗手间传来的声音,侧头看到了徐勘的房门是打开的…… 是起来上厕所?为什么不开灯。 徐书凝不确定,准备去倒水,刚经过那里,那声音又开始了,她这才听清楚。 只看到昏暗中他好像趴在洗手台上,发出作呕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 她下意识按开了灯光,晃得她晕了一下。 书凝听到自己的声音甚至比自己的思想更快的出现,“徐勘?” 等她思绪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叫了他的名字。 他猛地抬起头,从镜子里,她看到他的脸,像是失血严重。 因着光与影,他那压低的眉更低了,一双与她相似的眼,凄艳,迷人,戏中鬼魅—— “你,”她的声音顿了一下,“是身体不舒服吗?” 虽然徐勘作为她的弟弟,但是记忆中,她似乎很少关心徐勘。 何况,他根本就像是一只打不烂的花瓶,不管什么都很快就会好起来,都说他是有福的孩子。 …… 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手指很凉,以一种她难以挣脱的力道捏紧了她的脸。 徐勘。 什么时候做出过这样的事? 徐书凝抬头看着弟弟的脸,实际上,她甚至不敢与他对视。 五内激烈的起伏,她有些想逃离,手指因为紧张用力的抠着男人的手臂。 “没事,我没事。” 就在这一瞬间,他不是她的弟弟,更像一个陌生的男人。 危险的男人。 早知道刚才就该走,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或许更好。 因为从前对他不好,她只是有心想要关心他…… 或许是看出她的想法,他忽然低下头,眼睛直逼她,开了口: “总是对我说,老老实实的呆着。” “不喜欢,很讨厌……不要跟着我,不要跟我说话,告诉爸妈,朋友都说弟弟很奇怪,不想跟弟弟一起。” “……要让着别人,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以后怎么办。” 她记得。 是什么时候来着,是因为她告了状,爸爸在教训他的时候说的话。 小的时候爸爸对他们都很严格。 孩子多,负担多,父亲要挣更多的钱,母亲也多了一身心事,所以,爸爸总是说:不要出去給大人惹麻烦,要学着机灵一点,不要跟别人争抢。 家里有一把木尺,是从爷爷那里“流传”……孩子的天性被他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