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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第4/8页)
忙上前将时宿年扶走。 师姐不会无缘无故赶他走的,她一定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想让他知道。 舒音将月下秋霜握在手中,看着剑锋沾满的鲜血发呆。 为什么,为什么抵抗不了呢,她要怎么做……她还会去伤害他的…… 凌厉的锋刃闪着光,舒音将长剑横在眼前,月下秋霜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意图,嗡嗡争鸣着反抗。 眼前血红一刹,随后陷入无尽黑暗,热流顺着脸颊,滴滴落在她的锁骨上,衣襟染血。 失去了眼睛,耳朵听到的似乎更加清晰,风摇晃着半开的窗,外面小贩叫卖的声音若隐若现,还有正在靠近的,凌乱的脚步声。 “时宿年?” 他似乎绊到了门槛,手慌忙地扶住木门,木门“哐”地一声砸到了墙壁,从前竟不知,这些声音会如此真切。 “不用扶我。”舒音挥开了那双想扶住她的手,“你也走吧。” 说完,她凭借着记忆,双手试探地扶住墙壁,几次落了空后终于如愿地扶到了墙壁,她记得这个屋子并不大,东西也并不多,可每走一步脚下总会踢到东西,平日几步就能走出去的屋子,她这次大概用了很久,才走出门外。 冷冽的风扑到她脸上,原来触感也会变得灵敏,她这样想着,慢慢地,慢慢地挪到树下,扶住粗粝的树干,树干的纹路十分扎手,她恍若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从前看惯了的事物,竟也变得陌生起来。 覆雪舟站在舒音身后,看着她的手落在每一个物件上,脸上早已眼泪横流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怕被她发现自己没走。 冰冷的阳光晃在她脸上,干涸的血迹刺得人眼睛发疼,仿佛有人一下一下地剜着他的心肺。 她无声地坐着,脸上是放空的神情。 大滴大滴guntang的眼泪砸在他手臂上,他毫不留情地抬起自己的手臂咬了下去,将那些哽咽堵在喉咙里,鲜血溢出,顺着手腕缓缓流下,滴在小院的泥土之中。 夜晚冷风凄凄,风吹树叶,树影婆娑,万籁俱寂的夜晚,月光钻过繁茂的枝叶照在两人身上,光影斑驳,惨淡如霜。 舒音终于起身,手在虚空中探索,却感受到一双手慢慢将自己握住,她愣了愣。 那人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带着她走,她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嗅觉大概也长进了不少。 回到屋子,温热的湿巾在她脸上擦拭,她开口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游离的毛巾停顿了片刻,又接着在她脸上擦拭。 漫漫长夜,有了这片刻的温热,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难熬。 翌日,天还未亮,覆雪舟便出了院子,直奔城主宫而去。 时宿年就算不知道师姐发生了什么,他也一定知道些内情。 、 时宿年揉着淤青的肩颈醒来,未成想刚一睁眼,眼前出现的又是那张美则美,可又着实会装的脸,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觉得是在做梦。 脖子上真切的冰凉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他小心地将自己的脖子往后挪,“有话好好说,刀剑不长眼。”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冰凉的刀刃前逼,划出一道血线。 时宿年这才知道他是动真格的,“告诉你没问题,信不信可就由你了。” …… “话本?” “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把匕首从我脖子上拿下来。” 覆雪舟本觉得荒谬,转眼又想到,自己既然都是重生之人,穿越一事又有何不可,他自己信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姐相信了。 昏沉的天逐渐亮了起来,覆雪舟踩着轻功想赶在舒音还未醒来之前回到小院。 他感受着自己变得轻盈的脚步和不再病怏怏的身体,真的恢复了,一切都恢复了,天生剑骨,完整的经脉,浑厚的内力……还有,正常的身体。 舒音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天未亮,缓了一会后才想起,是自己看不见了。 她坐起身来,便听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