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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共榻 (第1/2页)
第三章、共榻
这穹蓝绸缎的翠竹荷囊,她已藏了十个,每年生辰,她都能从夫子手中收到一个这般的荷包,里面不外乎藏十两银子,外加一纸墨画。 一寸大的宣纸,圭笔作的人鸟戏园图,跃栩栩如生,传神阿堵,是她最为期盼之物,她能从一指大小的俏人儿中,瞧出自己姿态,或在园中扑蝶,或在长亭纳凉,便是她藏在假山处偷食,也不知何时被夫子瞧了去,画成画像,不知今年的,又是何“惊喜”。 连翘将荷囊仔细收好,回头,搅着被角,直将手中被面揉得皱皱巴巴,方才磕磕绊绊低声:“夫子,今年……碧玉,十……十六了……” 十六纪龄,破花之年,这是那夜她家夫子的许诺,待她年满再行人事。 她并未太过期许,甚至,听老夫人教导此事时,还有些惶恐。 但她又不忍看夫子深受恶疾折磨,晚饭时,她看夫子饮药便偷偷尝了一口,结果苦到她连夜食都吐了出来。 但她看夫子喝药时却面不改色,时常以为他日日喝的是糖浆,也是这番,才让她壮了胆子说出适才之语。 秋风微凉,拂过窗扇,又袭进床帐。 温风低笑一声,摸了摸她脑袋,将两床薄被合成一床,而后吹了烛火缓缓躺下:“起夜风了,这样暖和些,睡吧。” 连翘微微点头,作势躺下时,却又被他唤住。 “外衫脱了再睡。” 连翘低头,方才发现自己仍是穿戴整齐,她伸了手去解衣衫,动作略显笨拙,但以往她从来都是手脚最为麻利的一个。 今夜也不知是怎得,她竟连盘扣都解不开了,好不容易一个个扭开了结扣,脱衣时,肩甲上玉珠流苏又挂住了鬓角,扯得长发都已凌乱。 房里一片漆黑,映着朦胧月色,温风瞧出榻上身影正是手忙脚乱,不由问声:“怎么了?” “玉珠挂头花上了,夫子。”连翘气馁松了手,折腾了半晌,她胳膊都有些酸了。 温风起身,摸索着抚上她脑袋,借着月光,解下她发间头花,又顺势为她脱了衣裙:“往后将这头花解了再睡,好了,夜凉,快进来吧。” 他将衣裙叠妥放在榻边圆凳上,掀开棉被招呼她躺下。 连翘动了动身,踟蹰着朝他身旁躺去。 “再进来些。”温风挑着锦被道。 闻言,连翘又微微扭了扭身子,朝他怀中靠去。 温风这才落了手,仔细将她身侧被角掖妥:“睡吧。” 连翘哪能睡得着,两人同床共枕十多年,但这般同被而眠的,今夜还是第一次。 身后便是夫子温热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