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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诩】如果人能长出尾巴 (第5/6页)
见,那双一贯平静的灰紫眸里此刻饱含一泓潋滟软乎的春水,顾盼生辉,脉脉多情,眼尾飞红真如染了胭脂桃花般艳丽。还是头一次见到从来波澜不惊、滴水不漏的军师这番少见而难耐的情态,实在是无比惑人,禁不住地心痒难耐。 他便顺从心意,一手揽着那段纤腰,一手轻轻托着军师半脸,上前讨要一个吻。 唇舌交缠相慰,呢喃不清的细语被咀嚼成破碎音节吞咽而下,良久、亦或者只是瞬间,待张绣紧张地重新睁眼,贾诩似乎仍沉醉其中,雪睫如蝶翅轻颤,不经意在他心上又荡起涟漪。 张绣便不自觉又是看得呆了。其实鲜少能有空暇能细细打量面前的军师,宛城的日子总是忙碌的,他哪好意思整日赖在对方身侧呢。只是先生分明是比自己大上不少,岁月却不曾在他面孔留下多少痕迹。孩童时的自己曾大大咧咧扯着先生的衣角,缠着对方教自己写字,那时候先生一笔一划写的“张绣”二字仍历历在目;青少年时长安重见,自己仍惦记着他,再次做出一同离去的邀约;待自己再长些年纪,为了政治管理各方面之事发愁时,一封信恰到好处降临在面前,于是自己依言将贾诩接来了。 对方的面庞年轻一如初见,周身气质是看遍人间山水的清透。而自己少时的梦想,青年时的决心,在那一刻统统成真,简直就像上天听从了自己的祈祷许愿,先生也正是天上之人降临凡间,帮助自己解决了太多太多的难题。 眉目俊朗的将军凝望他的先生之时,目光是自己也没意识到的缱绻缠绵。他依依不舍,轻轻以舌尖描摹对方的嘴唇轮廓。贾诩唇瓣颜色浅淡,又薄,都说薄唇之人同样薄情,张绣对此说法不屑一顾,先生分明对自己也有情呢。 贾诩主动离开了这个黏糊糊的亲吻。他喘口气,冷静而不带贬义地问将军:“你是狗吗?” 张绣认真深思熟虑。想说如果自己真的有尾巴,现在会摇得很欢乐。 “先生希望我是,那我就是。” 贾诩一时语塞。这小子说话总是出乎意料的直白,有时候还真拿他没辙。索性放弃了对此问题的争辩,贾诩默默地扭过头不去看他,同时下意识地绞紧,以行动来催促。 他满意地听见张绣闷哼一声,脊背上重新覆盖了将军温暖到近乎guntang的身躯,对方伏在他身上,并未使劲把他压到,是同时混杂着小心翼翼的怜惜,如兽类护食,全然占有的姿态。贾诩不会承认实则有些享受眼下如此情形,他抬手揉揉张绣毛绒绒的脑袋,突然生出点感慨,自己果然年纪大了,张绣如今都快比他高小半个头了。 将军终于开始动作,明晰先生的状态而得以无所顾忌,一下下挺近是缓慢柔和,也是难得不容拒绝的强势。军师乖顺地配合着,偶尔泄出些实在压抑不住的轻喘,将空气也染上无边情色。 贾诩一声声喊他,阿绣,将军,大人。 似哀求似索取,原来那样清冷的音调也能婉转起伏,无端动人。将军屏着呼息,恶趣味地整根抽出,复又全然深入,贾诩毫无防备,忍不住一声轻呼,手把被面攥得死紧,腰也一抖,内里一颤一颤地夹着他的东西,只想要就这么把他榨出精来。 贾诩被那一下作弄得几乎要shuangsi在榻上,他平日冷淡远人,情事已经阔别了太长时间,本就敏感的身体因间隔太久分外动情,更别提是面对着张绣,他的小将军。他差点要融化在那灼热深情的注视下,于此时什么都无法去思考,心神失控对谋士来说是大忌,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又爱又恨,只因是面前这个人所给予,所以他才能毫不设防地放松以待。 好在将军并不继续欺负他,按部就班缓缓动作,倒是如平日一般给他十足安全感,几乎在欲海之中昏昏沉沉。黏腻水声在安静的夜里过分清晰,受够了绵长快感的折磨,贾诩忍无可忍地指使将军多用些力,用的是平时指教学问的派头。将军一贯听话,大手一揽把军师翻了个面,于是仍埋在里头的家伙同样转了圈,方才还游刃有余的军师瞪大了双眼,布满情色意味的面容被将军瞧了个真切。 张绣小心地捏着他的小腿,正面进入的姿势虽然不及方才深入,却可以随时观察到贾诩不同以往的表情,亦是另一方面的刺激。优雅的军师注重仪容整洁,一头长发向来都是一丝不苟,此番被摘了头冠,长发因着情事而无比凌乱,竟也是别样风情。更别提微张的唇,与罕见充斥迷茫的紫眸,其中唯有自己的倒影。他不禁觉得,若是此刻成永恒,先生眼里一直都仅有自己就好了……但自己只是渺小的一个普通人,这等妄想或许太过贪心,实则先生的心里有过自己就也很好。 他一直以来都这么觉得。能把贾诩留在宛城,能短暂地拥有贾诩,对他来说已是人生中无与伦比的幸事。至于先生到底是真情实意,还是如他人嚼舌根把自己当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