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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泊(下) (第5/5页)
潮侵袭,他翻着白眼呜呜地叫,泪水和津液不受控地流下,后xue吃下了钟离终于深深射入的浓精,精疲力尽地靠在他胸膛上,身体相连地一起喘息。 钟离拨开他半长的发,一个温柔的吻落下来,哑着声音说了句什么。 达达利亚没有听清,他在吻落下时就昏睡了过去,只留下钟离沉金的眼,爱抚一般逡巡在他面容,然后是一声释然而温和的轻叹。 他醒来时看到钟离正在熬药,恍惚里意识到自己在性交后身体被仔细清理,还涂了药,一时间又想起在训练场的时光,微微颤抖着,死死看着钟离。 钟离察觉到他的目光,温和地笑了,问感觉还好吗,这是重塑筋脉的药。 他眨了眨眼,泪水饱满地滚落,感觉这一切简直像梦,不可言说的无上爱恋充斥着他水波莹润的双眼,使他开口说: “我想剪头发了。” 钟离于是放下蒲扇,走过来替他拢了拢脑后的发,耐心地说:“不想出门的话,我来帮你剪。” 一边是再次立在阳光之下,一边是深爱的人为自己剪发,他咬住唇,陷入纠结之中,听到钟离轻轻笑了,说: “剪完头发再出去,不好么?” 达达利亚双眼闪着光,想来吻他,凑近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洗漱,红从耳根飞到脸颊,偏过头“嗯”了一声,却被钟离抚摸着热烫的脸,拇指轻轻按压过下唇,低头吻了下来。 不是没有人爱他。他能感知到的,不能察觉的,认识的,陌生的,千百种爱涌向他。 作为阿贾克斯时他的英武使同龄少女小小地惊呼。从深渊走出后他醉心争斗,周遭爱慕的目光也从不减少。后来加入愚人众去须弥完成任务,某个本地的少年向他献上纯洁的帕蒂莎兰。而后他成为达达利亚,下属爱戴敬仰的目光将他围绕。即使被丢入训练场中,他也体味到一种爱,那种欲望的流淌令他尖叫而颤抖,被这个掐住咽喉,被那个温柔爱抚。最后所有的爱被他想了个清楚明白,变成厚厚一层网,经是众人的追逐渴求,纬是他被爱快撑破的皮rou,牢牢裹上他双腿,让他再也无法行走。 璃月盛夏昼长,积雨云像一簇簇霓裳花般堆在一起,或长或短的雨总在下。 达达利亚好像被罩在水里。 模糊的雨打上纸窗,他就着这种淅淅沥沥的闷响和钟离接吻zuoai,累到睡过去,昏沉如懵懂孩童,醒来耳边雨声依旧。 隐约人声从雨声里贴过来,谈论刚拿出去晒的衣服,今天才支了不久的纸鸢摊子。他被钟离环抱,不知道是雨响在耳边,还是梦落在心湖。喝了不记得多少剂汤药,以至于阿桂每次见他都关切地问询,却还是因为赤裸着zuoai容易低热。钟离倒是试过衣冠楚楚地cao他,感觉太奇怪太刺激,被他小声说低热不碍事的,xue里还热一点,然后又被顶了一记,惊喘着求饶,吻因为cao弄而偏离,贴上钟离耳脸,达达利亚就势舔他耳垂,挑逗地轻轻咬他,后果是他哭得断断续续地求饶,在吻里被安抚。 他夜泊石一样的眼明光滟滟,发现自己再次被爱环绕,变成薄而密的一层绸,小心翼翼地包裹安抚。 达达利亚学会熟练地使用筷子,头发被钟离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买来的发油好好养着,长了就又被钟离帮忙剪掉。他又学着读璃月诗词,说自己最喜欢那一句。 钟离坐在他身边,被这样一种情态吸引,细细密密地吻他,哄人似地问是哪一句。 他热着脸推开钟离,很正经地说: “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1 ———— “当时夜泊,温柔便入深乡。” ——[宋]吴文英《夜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