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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岁岁无忧) (第3/5页)
雪。长长鬓发被山岚吹动,行动宛若流尘。她心跳如擂,小脸让风割的红彤彤。 他怎么这么厉害呢? 可他还受着伤呀。 岁岁半是敬慕半担忧着,也不知他到底借了几次力,身子恍然轻震一下,似是牵引到了伤口?岁岁的心也跟着颤了颤,紧攀住他才没摔下去。 苏鹤行借力渐频,她脸上忧色也越来越重。 两人来到条蜿蜒的小溪。两岸树影被日光染成橘红,他飞跃时那些橘影被迅疾甩在脑后,又在轻微的荡漾中显出难以形容的虚幻感。 他脸色更苍白了,岁岁不知如何是好。 让他放她下来?打搅到他?哪个后果更重?左右为难时,又是异常剧烈的一震。这次没再稳住,两人齐齐坠了下去。 砰砰两声。 五脏六腑都似移位了,岁岁疼到眼都睁不开。歪歪扭扭爬起来,原来落在河床上。苏鹤行离她不远,正面朝上泡在涓涓溪流中,周身水域染红,片片白雪点缀其中。 岁岁呼吸一窒,几乎瘫软。她连滚带爬的靠近,发现他还没断气!只不过也差不离了。他气息微弱,躺在那双眼无法全睁。 苏鹤行本就受伤,离开破庙耗尽了真气,替岁岁挡住坠落之势是最后的勉强。想启唇,却没一丝力气。在彻底陷入黑沉前,是她流泪的模样。 好像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太容易让她哭了。 对眼睛不好。 ** 彻底醒来已是两日后。 抬眼望去,窗外的雪早已半融,蒙着玻璃窗纸的室内光亮如昼。角落红泥小瓦炉烟雾升腾,不时发出咕嘟的气泡响。墙上几只腊好的野鸡,半新蓑衣沥沥滴着被热气熏下的雪水。 他认得是溪边那座猎人屋。卸位后他曾带着她的棺椁在这短暂居住。再次在这张炕上醒来,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唯独不见那道清影,难道方才的一切真是梦境? 苏鹤行心中一冷,骤然坐起,窒息感铺面而来。 “您醒了?” 突然响起的女音对苏鹤行不亚于天籁。他抬起头,逆光中的女孩抓了几尾活鱼,两条麻花辫垂在耳边,鱼鳞微光晶亮,直照的他眯起眼。 看他终于醒了岁岁是喜不自禁的,悬着两天两夜的心稍安。她挂鱼净手,问他吃粥还是吃药,忙活来忙活去的,直看的苏鹤行一阵钝痛。 待她来到床边,猛地伸手抓住人胳膊,高烧暗哑的嗓音低颤。“你去哪了,我找你不到。” 这貌似无辜的女子实则是个狠心人。 离世后居然一次都不曾入梦!像这样活生生站在面前,还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岁岁不知所措极了。两手各端了药粥,呆愣愣也不知该摆什么表情,莫名其妙地小声道。“我刚才,抓鱼了。给您补……” 话还未尽,他突然展臂抱住她,那禁锢的力道几乎像要把她刻到身体里一般。 岁岁差点喘不上气,药和粥都要撒了。 苏鹤行深一呼吸,闻着她身上谈不上好闻的气味,确定怀中的温热真实存在,才堪堪稳住心神放了人,只是看她的眼神依旧浓的化不开。“以后去哪告诉我,好吗。” 其实他更想说‘我们在一起。’但现在这么说无疑只会让人受到惊吓,只能徐徐图之了。 他醒来的这番异常让岁岁彻底石化了。 抬首,正对上苏鹤行深幽的眼睛,嗫嚅了几下没说出个所以然。 “想说什么。”他一笑,勾起一络她垂在额前的长发。食拇二指轻摩挲,那几根青丝勾缠在他指尖,缠绵至极。 岁岁从没看到过他笑,一时竟痴了。呼吸都忘了,哪记得要说什么。 他把玩了一会,替她别到耳后。指尖自耳廓擦过,很凉,凉的她打了个寒战。他又顺势歪到迎枕上,以手托腮,示意她碗里是什么。 岁岁这才醒神,啊了一声不好意思道。“是药和粥,您想先用哪样。”实在太简陋了,对山珍海味司空见惯的他,她哪好意思献宝。 “我都可以,只要是岁岁喂的。”苏鹤行泰然自若的歪着,即使落魄,依然威慑性十足。 岁岁一下就楞住了。要她喂?虽然给他灌过药,可他都是昏睡的呀! “我受了伤,又内力尽失。难道不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