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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坚定不悔的选择过我。 他拉我出深渊,他说我值得。 这个人叫方齐,这个人叫方齐… 脚步踉跄,神色恍惚,江惩喊她她没听见,硬撑着走到长椅上坐下。 没有哭,这个时候反倒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就是心里空空的,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 也分不清旁边的人是谁了,女人有着一腔愁苦等不及要去倾诉,江惩走过来,她居然把他的手抓住。 透骨酸心,凄入肝脾,她呢喃着,说又剩下我一个人了。 方齐…我和他没有以后了… 是他一手促成,江惩没理由哄她,可她看起来万念俱灰,好伤心啊。 风吹过来,女人像是要碎,萧瑟悲凉的秋日,她在树下枯坐,眼睛里是一片涩然的死气。 她的手很凉,死死握着男人的掌心,莫名其妙听她说疼,问是哪里又讲不明白。 泪干肠断,哽咽难鸣。 孔叙慢慢蹲下,只说好疼。 疼在哪里说不出来,四肢百骸都痉挛阵痛起来,顺着手指密密麻麻扎进心底。 后来她就倒下了,实实在在的大病了一场。 是啊,出事之后孔叙一直硬撑到现在,茶饭不思,寝食不安,有时水米不进,整整一天。 如今会倒下大家也不算意外,只是这病来势汹汹,孔叙瘦弱的小身板根本就承受不来。 有时江惩站在门前看,恍惚间都以为她病死在那里了。 女人了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 大夫只说靠修养,所以才给她接回家里住的,之前在医院住过几天,照顾的不好不说,医院里还总死人。 哭声从长廊里穿过来,撕心裂肺,阵阵回荡,透过窗户往下看,一群人追着灵车,跑的那么快。 最后一面,再让我看看他最后一面… 不吉利,所以思来想去,又给孔叙接回了家里。 离谱又诡异,居然有一天,他锦衣玉食的给孔叙养在了家里。 似乎他这辈子都没对谁这么好过,就连江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病不起,真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总是一睡就是很久,最后又哭着在梦中醒来。 时常听见她的求饶哭喊,梦里叫他的名字,说出来的话句句可怜。 像她心碎的声音,旧事重提,把伤口摆在江惩面前。 从前男人不觉得自己过分,如今看着孔叙,才觉得她可怜。 梦里都抖得厉害,撕心裂肺的叫喊出来,别这样对我…求求你了江惩,求你不要这样做… 他做什么了? 她又梦到的是哪天夜晚? 不清楚,他伤害她太多。 偶然梦见方齐,她哭的更伤心,有时会醒来,迷茫的看着窗外,有时也分不清今夕何夕,旁边的人是谁,抱紧他,却喊方齐的名字,说我冷,你怎么不抱着我睡? 你怎么不抱着我睡? 江惩是真生气,想好好教训教训她,就像从前那样。 可伸出去的手又一次一次的放了下去,孔叙半死不活的躺在这,好像随时都会咽气。 这让他怎么下手? 他连对她大声说话都不行。 憋屈。 真请了一个祖宗回来,摩拳擦掌,总是说等她好了就如何如何,听的人心惊胆战,说死了果真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孔叙一直都不好,吃药打针,中医西医,都像是泥牛入海,于事无补。 有时候真给江惩气死了,说一个臭婊子,我养着她干屁,今晚就收拾好行李给她赶出去! 死也死在别人家里! 死在我家里晦气!!! 等气消后又不提这事了,而是跟孔叙说,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所以等。 等她病好,日子照旧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