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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第3/4页)
保家的用意,直到大半夜,从房里听见客厅的骆保开了大门,口口声声亲爱的,才有了眉目。习以为常的应采声只是低头画图,说,那位亲爱的是个小警察,本来是往酒吧里找找碴,抓抓未成年孩子,最后让骆保骗走了。骆保要崔河过来大概只是要让崔河知道一下,来日再介绍。 崔河不禁好笑,这家人说事的方式还真是拐弯抹角的。 「除此之外也是让你看看这里啦……有空就过来玩。」 崔河点点头,在一旁看着应采声画图的姿态,问他是不是瘦了点。 「不晓得。」应采声没太注意他问的是甚么,精神专注在画纸上。 「你们这里隔音好吗?」 「房间是还听得见客厅,不过房间跟房间就还好。」应采声这回听见问的甚么了,但答完才发觉那其中的涵意;他缩了缩身子,盖上代针笔的盖子扔到画纸上,「你怎么老想这事。」 「你躲我太久了,上次又那么可爱。」 「别用那个词形容我。」应采声给了他一个耳光后,想起外面可能听得见又收了手。他看着通往客厅的门:「不行,我不想被老爸指指点点……」话没说完,两人都听见客厅传来恩爱的声音,虽然听不出谁上谁下,但应采声立刻明白情况地抱怨,骆保一定是故意玩给他们听的。 「你父亲个性挺不拘小节的……」 应采声又白了崔河一眼,要他注意用词的官腔。崔河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那是他的习惯,常会改不过来。他看着应采声开始收拾工具,问他是不是要睡了。 「不睡觉能干嘛?」应采声坐到床上,崔河牵过他的手,轻声问: 「只是亲的话,不会有太大声音吧?」 应采声没回答,指甲却深入了崔河掌心。崔河发现,应采声比以往更加容易面红耳赤;他没有再试着取得同意,直接吻上。 两人在昏沉进入梦乡前的这段时间里,以默契达成了共识,守规矩地只有亲吻,并仅限于额头、脸颊、最多的是嘴唇。 彼此都是在忍耐,一个为了面子,一个为了命令。 「够了没?」 崔河说了「再一下。」,但应采声认为这往后的一下,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下。他从这次的经验里体会到,亲吻这种东西,具有催眠的效果,他俩是越吻越迷茫。 隔天一早两人都记得,最后一句话是应采声说的,但那句话不是晚安。 而是:「崔河,你很贪心。」 □ 天气开始忽冷忽热,会下些雨,住在校外的应采声上课变得有些不方便。因此崔河和应采声商量,如果学校宿舍他嫌太小的话,可以到外头租,两人再分摊就好;他们是可以住一起的。 应采声说,他住老爸那儿不用钱啊,学校不是也便宜?崔河怎么算的,这样划不来吧? 崔河囁嚅着说,那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啊。 「这样你才会想我。」 应采声用这句话拒绝了崔河,他也就没再追问;也许应采声有自己的考量,抑或是刻意玩弄他;又或者,综合两者的,应采声自己都没有发现,这样的行为会让崔河心痒。 除了得知夏青成为植物人而暂时休学的消息令人反应不及,这阵子安然的度过。像是彼此都想忽视这个煞风景的痣,两人没有再去谈对夏青的感受。可事情总是如此,当你越想忘却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