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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雕刻 (第4/5页)
想。」他撕着高丽菜的叶片说。 『想什么?』 「想我为什么会这样认识你?为什么每天都想见你?为什么你会冷感?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为什么那个男人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你为他照顾行动不便的父亲,而他甚至不在你身边。尤其那天你瘦成那个样子,躺在病床上,我想把他搥到外面去,再让救护车送进来。」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他们的生命已经交错了那么多的篇章了,在每一次的相遇,这个人在她心中的份量就愈增加,直到现在,心里只装得下满满的他。 好像一张渐层色纸,从左边看过去是蓝色,但是走啊走,色彩一直在变化,不知不觉地,就移动到纯然的红色区域,而刚才经过的色彩变化,浑然不觉。 「你呢?你想什么?」 『跟你差不多,不过,对我来说,最大的衝击大概就是第一次的高潮。』 他笑着看着她,那不是好奇的眼神,应该是一种骄傲的花豹一样的眼神。 花豹就是种非常骄傲的生物,矫健的身手,只能吃猎物最新鲜的时刻,猎物变成尸体太久,完全食不下嚥,寧愿趴在树枝上躲一个下午的太阳。身手的优雅和敏捷,傲视群雄的风度,在牠发懒的肢体中,充满力量的蕴含。 她想像的画面里,花豹的身体和他的身体重合在一起了,她后颈又出汗了。 不过她还是继续说下去『在那之前,除了自慰,我从来没有过真正的性高潮,而且我甚至连自慰都没有慾望了。』 服务生送来了他们点的rou类和海鲜,他的低脂和霜降牛rou各一盘,她的鸡rou和旗鱼片。 不知道他们的话题,被服务生听去多少。 「为什么会这样呢?」 『之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说啊!」 『你那时候说让你再试一次,我没答话,你就叫我要说『好』或是『不好』啊!』 「那怎样?」 『我问你我为什么要说,你说:「因为你可以说『不』啊!」』 「对啊!那所以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说不啊!我觉得自己太过逆来顺受,而且把压抑自己的想法都视为理所当然,就像你说不能讲话一样,我把自己的声音剥夺了,虽然我会讲话,但是我没有讲出自己心里想要讲的话,而性高潮也就这样被封闭住了。』 「有可能。」 『不过这只解释了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会痛的事情,是因为那件事情,我才会神游,无法面对性爱的当下。』 「你是说你在想雕刻的事情。」 『嗯!那次的高潮是发生在我神游的状态里的,基本上我并没有真正的在场,脑子里想的是我雕的花,满满的花我躺在上面,而你突然出现在我神游的画面里。』 他突然什么都不煮了,就两隻手托着下巴,手肘撑着桌子听她讲,她是准备要讲的。 『在那之后,我去大陆找过他一次,我很怕,我觉得自己完全改变了,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是个正常的女人了,我想告诉他,我希望他娶我,把我带在身边,不要再搞七捻三,不要再把我一个人放在台湾,因为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病,不配嫁给他,他也没有兴趣娶我。』 『那时,我第一次在zuoai的时候发出声音,我觉得自己攀附在声音上面,好像抓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那时候我也成功了两次,但后来还是再也没有办法了,我太紧张自己不正常的这件事情,我还没有解决心里最害怕的事情。』 『所以我不自觉地饿自己,想把自己累病累坏,我生病的话,他回来,我就不用跟他亲热了,就从那时候起,完全没有性爱的慾望了,对他。』 「可是你今天很投入啊!」 她笑了一下『不然你想,我说那么大一串是要说什么。』 「什么?」 『今天是我生平第一次真正『在场』的高潮耶~~你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开心,我完完全全在场ㄟ,没有想到其他的东西喔,没有想到我在切什么,或是在煮什么那些的,是完完全全的在zuoai唷~~』她笑得好甜,表情虽然害羞,但却是真的开心着。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