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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主动,做完之后才发汗(微h) (第2/2页)
这才完全清醒过来,一睁眼,便见着楼弃又舀了一勺水正要喂给她。 沈薇抬了抬手,示意楼弃扶她起来。 楼弃顿了一下,勺子碰到碗壁‘当啷’一声,他将碗放到床头,扶着沈薇的肩让她靠坐在自己怀中。 沈薇推了他一下,楼弃垂眸,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她靠坐在床头,起身站在一旁。 另一边的翠儿正踌躇着要不要将皇后的事情告诉沈薇,对上沈薇虚弱的眼和疲惫的脸,暂时将话敛下了。 沈薇端起放在床头的碗,撇开勺子,将里面添了糖蜜的水一饮而下。 她清了清干紧的喉咙,道:“本宫病了几日?” 楼弃道:“算上今日,有四日了。” 沈薇的眉头拧起一瞬,很快又舒展开,“这期间可有人来看望过本宫?” 她心里倒是有几个答案,只是她依稀记得,在她不甚清醒时,闻到过熟悉的草药香…… 楼弃躲开她的眼睛,手指蜷了一下,平静道:“除太医外,不曾。” 沈薇的脑中忽地绷紧一根弦,她既病重,不可能无人来探望,事出反常── “殿下,岑公公求见。” 沈薇挺直的脊背僵住,随即慢慢放松,斜倚在床头,“请他进来。” 她看了一眼楼弃,对方退到不起眼的角落,免得引起岑弘光的注意。 毕竟是御前的人,总得提防着些。 岑弘光是内监,因此进出没大有拘束,他进来也没打量,更不像其他太监那样低眉顺从,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寝榻上的人,看得沈薇又忍不住蹙眉。 岑弘光的眼神复杂难明,他微勾的唇角倒让沈薇生出一种他是在幸灾乐祸的感觉。 “岑公公。”沈薇先出声,比起猜测岑弘光的来意,倒不如直接问出口方便,“有何贵干?” 她的语气不算好,言辞也不温和,倒是惹得岑弘光笑了一声,道:“听闻殿下身体已无大碍,奴才奉旨前来,是要告诉殿下一个好消息。” 岑弘光带来的人在外面候着,侍奉在沈薇左右的人都是她的心腹,他说起话来也不似平日那般拿腔拿调,听着倒像话家常。 可惜沈薇与他无家常可话,又不算熟稔亲近,只听出两份阴阳怪气来。 “奉旨前来。”沈薇问,“不知公公,奉的是什么旨?” 岑弘光的实现滑到沈薇更纤细了些的腕上,“奴才自然是奉陛下旨意。” 沈薇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收回被中,对于岑弘光这样装聋作哑的姿态,只得按捺住那一丝不耐。 “不知父皇有何旨意?” 岑弘光面色不改,只是他终于垂了眸,像往常陪伴在天启帝身侧那样,连语调都平缓了许多。 “陛下有旨,念太子妃沈薇日夜劳苦,特许其出宫,于万宁侯府养病探亲。” 沈薇攥住了衣摆,攥紧又松开,末了,在翠儿的眼神催促下,她才道:“……谢父皇……隆恩……” 出宫回万宁侯府是她一直想要的,而此刻目的达成,她却一点高兴不起来。 有些东西来的太轻易,就会让人觉得不安,好比此时如愿的沈薇,心头掩上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