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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k me up1蟑螂性爱下 (第3/8页)
亚的声音模糊地传来,不是他口齿不清,而是莱欧斯利耳边开始响起蜂鸣,在昆虫铺天盖地的振翅声里,达达利亚的话被割成碎片,“需要我……帮忙吗……” 莱欧斯利碰翻东西的响声虽然不算巨大,但在安静得出奇的屋里一刹那震耳欲聋,希格雯闻声赶来,一眼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叫达达利亚去把他扶到卫生间。 “他就要吐了。”希格雯说。 “他之前有这样过吗?”达达利亚摸上莱欧斯利的小臂,抓紧他的胳膊,对希格雯说。有意识地磕太多,还挺符合一个沾毒滥交的婊子人设。 达达利亚也想让这个孩子死,万一生出来的孩子是桔毛或蓝眼,抑或者跟达达利亚长得十分相似,那场面就会十分之恐怖,家里四个人即将上演一出伦理大剧,具体围绕三个问题展开:谁是谁的爹、谁是谁的娘、谁是谁的哥。 莱欧斯利此刻最不想被人触摸,他与人rou体接触的回忆大多都是不好的、赤裸的、糟糕的,偶然一刻的欢愉被夹在乱糟糟的故事中间,把他分成两段,两段都塞满蠕动的黑线,而在这瞬间莱欧斯利感觉又与之前所有截然不同,他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做到了,像史诗里无可匹敌披荆斩棘的勇士一样,所以他抬起手臂—— 在这伟大的冲破桎梏的前一秒钟,牺牲品达达利亚——继子、养子、买来的人形狗——睁大一双深蓝的眼睛,时间与空气被震慑得不敢前进,呼吸与发丝摩擦的动作都变得很慢很慢…… 达达利亚先是感觉到莱欧斯利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这是为了禁锢他,然后自己的另一边眼突然冰冷无比,一道白光扎进了眼眶——一支鼓槌,希格雯的鼓槌,长三百九十毫米宽十三毫米,最轻最快的那种架子鼓槌,比起刀跟锥子还是过于粗大,便不是扎、刺,而是碾进达达利亚眼眶,碾碎他的角膜虹膜晶状体,顶端捅到视神经。 梦、是那个没头没尾的可笑的不能称为春梦的梦,而如今它与现实滑稽地重叠,告诉达达利亚他是个预言家,做了一次颠倒的预知梦。 …… ——他的脑里有你吗? ——他的心里有你吗? ——他的zigong里…… 是谁? 最先发出尖叫的是似乎置身事外的希格雯,她像是怒斥像是恐惧地喊他:“莱欧斯利!” 而这个不称职的养父、莱欧斯利清醒后竟然冷血地回味起来:人真是又韧,又软。这是莱欧斯利第二次杀人,未遂,再深入一点就能插烂达达利亚的脑子,但他收手了,因为达达利亚是无辜的,他杀他跟杀花鸟市场里的一只金鱼一样没有道理。 达达利亚双手交叠捂着那只流血的眼跪下来,鼓槌夹在疼到发白的指间,血跟痛寄居在破碎的眼瞳里。红色的藤蔓、绵延不断的触手、扭曲的枝桠,像扩散的癌细胞一样增殖,挤满眼前的世界,从蓝眼珠的裂缝那里向外疯狂生长,天地都变红,很像在zigong里,达达利亚甚至能看见上面的蓝紫色毛细血管,而哭出的红泪水又被蒸进空气,红雾填满他的喉管,塞满他的鼻腔,他叫不出来,感觉呼吸逐渐困难。要是上天给他留遗言的机会,达达利亚会说:……好难受。 达达利亚被救治的这段时间他的意识几乎找不着北,一下子被莱欧斯利捅得天昏地暗不知情为何物,晕着头被颠来颠去,滚轮轱辘轱辘地在狭长的空白走廊里回响,他脑子从天上兜一圈风回来后已是深夜。 莱欧斯利在旁边空床上坐着,达达利亚不知为什么对这个迫害者泪如泉涌,其实有原因但他不想再去想了,左边流白色的泪右边流红色的血,他的右眼缠着绷带,马上就洇出一片不规则湖泊。 莱欧斯利看着他的绷带越渗越红,在医院的半夜像鬼故事现场,怎么伤口破了?怒视用力过猛?弄瞎了一只眼看样子他这是要恨他一辈子了,莱欧斯利说:“对不起。”然后起身,看样子打算离开。 达达利亚呜咽几声,见他要走,心里不舒服有点生气,但无可奈何,弱弱地说了一声:“你别走。” “很快就回来。”莱欧斯利说:“我去叫人来给你换绷带。” 屋里亮堂了一会儿,气氛稍微活跃了一会儿,医生走后房间又死了全家一样安静,莱欧斯利关了灯,随意躺在旁边空床上说睡吧。 达达利亚翻来覆去睡不着,很多人入睡前都会捋一遍一天发生的事,为了催眠,或者为了总结经验让明天的自己更好,达达利亚一捋就停不下来,疾飞一般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