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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中的寿终正寝比悲剧更让人难受 (第2/6页)
普通人的人生也在一样延续和终结着。北京的三个老邻居中,苗福全是最先辞世的,享年七十五岁,他真的让儿子把自己葬到一个深达二百多米的废矿井中,儿子照他的遗嘱炸塌了井壁,同时在地面上立了个墓碑以供凭吊。按照父亲的遗嘱,末日之战前的那一代后人一定要把墓碑清除,如果人类胜利,则必须再把碑在原地恢复。其实,他死后还不到半个世废矿井上面的地区就沙漠化了,漫漫黄沙中,墓碑早已不知去向,废矿井的位置丢失了,苗家的后人们也没人费心去找过。 张援朝在八十岁时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病死,也像普通人那样火化,骨灰放在公墓中长架子上的一个普通方格中。 杨晋文活到九十二岁,盛装骨灰的合金容器以第三宇宙速度飞向太阳系外的茫茫宇宙,这花光了他的全部积蓄。 丁仪却一直活了下来,在可控核聚变技术取得突破后,他又转向了理论物理研究,寻找着在高能粒子实验中摆脱智子干扰的方法,但没有任何建树。过了七十岁后,与其他物理学家一样,他对物理学取得突破的可能性完全绝望。他进入冬眠,计划在末日之战时醒来,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够在有生之年亲眼看看三体世界的超级技术是什么样子。 在三体危机出现后的一个世纪,曾经在黄金时代生活过的人们都离开了人世。所谓黄金时代,是指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至三体危机出现时结束的美好时光,这个时代在以后一直被人不断地回忆,经历过这段美好岁月的老人像反刍动物似的不断把那段记忆吐出来,甜蜜地咀嚼,最后总是加上一句:“唉,那时咋就不懂得珍惜呢?”而听他们讲述的年轻人目光中充满嫉妒,同时也将信将疑:那神话般的和平、繁荣和幸福,那世外桃源般的无忧无虑,是否真的存在过? 随着老人们的离去,渐渐远去的黄金海岸完全消失在历史的烟波之中。现在,人类文明的航船已经孤独地驶到了茫茫的大洋中,举目四望,只有无边无际的险恶波涛,谁也不知道,彼岸是不是真的存在。 看到标题立马联想到三体里得这一段。其实倒也不是难受,读的时候乃至多年以后再看,真正的五味杂陈,少有得阅读体验。(再论,大刘的文笔真的不好吗? 是艾萨克阿西莫夫的《基地》三部曲里面的机器人系列,以利亚贝莱是个刑警,跟他搭档的是个人型机器人丹尼尔。 记得他出现在多部科幻小说里,第一次看到是《裸阳》还是《钢城》记不清了,出了一个谋杀案,地球人和太空人各出一个警察合作调查,地球人当时算保留区的原始部落那种感觉吧,太空人觉得自己才是走出去的未来,很看不上地球上的人 贝莱的声音又逐渐转弱。丹尼尔虽然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脸上却罕见地出现了表情,反映出他心中的关切和悲痛。贝莱这时闭着眼睛,所以并没有看到。 “我的生死,丹尼尔,”他说,“并不重要。就全体人类而言,任何一个人的生死都不重要。有些人虽死犹生,因为他把成果留给了后人。只要人类依旧存在,他就并未真正死去——你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丹尼尔答道:“了解,以利亚伙伴。” “人人都会对人类整体作出贡献,因而成为这个整体不朽的一部分。这个由所有的人类——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人类——所组成的整体,就好像一幅已有几万年历史的织锦,而且从古到今,这幅织锦越来越精致,整体构图也越来越美丽。就连太空族也算是它的一部分,也对它的精致和美丽作出一己的贡献。任何一个人都只能算是织锦里的一根丝线,和整体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丹尼尔,我要你将心思专注在整幅织锦上,别让一根丝线的脱落影响了你。那上面还有许许多多丝线,每一根都很有价值,都能贡献……” 贝莱说不下去了,但丹尼尔仍耐心地守在一旁。 贝莱睁开眼睛,一看到丹尼尔,便微微皱起眉头。 “你还在这里?你该走了。我打算跟你讲的话已经讲完了。” “我还不想走,以利亚伙伴。” “你非走不可。我再也挡不住死神的召唤,我很累——累极了。我想跟它走,是时候了。” “难道我不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