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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8 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 (第8/8页)
宁昭同最近有点嗜睡,估计是经期的原因。仗着没人敢说她,午饭吃了就洗漱完再睡了一会儿,下午四点过才醒。 冲了个澡,洗漱完,她打着哈欠出来。闻见院子里的异味,她皱了皱鼻子:“好臭。怎么还没处理掉。” 傅东君闻言乐了:“怎么处理,全部弄死晒成rou干?” “不怕朊病毒是吧,”迟源接话,“哎,我可提前说啊,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人rou,这是我的底线。” 聂郁拿了簪子给她挽头发:“一会儿把他们捆到外面去,明天就赶去县里,这样行吗?” “抓紧点儿,哎,不是说头发抓紧,有点疼。” 他连忙松手。 她揉了揉头皮:“难闻死了,这群人都不知道多久洗一回澡,你的蔷薇花都要被熏死了。” 迟源接话:“还有虱子!寒碜得要死。” “这年头没虱子的才是少数,”宁昭同叹气,“生活不易啊。” 众人很给面子地笑起来。 聂郁给她挽了个简单的高髻,额发自然垂下,看上去有种让人十分心动的知性气质,人一看就想叫姐那种。披了件轻薄的外套防晒,她慢悠悠地走到快晒成人干的山匪堆里,陈承平打起伞,跟上遮在她头顶。 宁昭同掩了掩鼻子:“怎么称呼,这位、大王?” 来人蔫儿吧唧的抬头,看见一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女人,不由喉间一紧:“你、你是谁?”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她笑,眉眼间却凝着薄薄的冷意,“你们这次下山劫了几个村子,杀了多少人?” 旁边文士打扮的人一听就很sao动,扭了几下,却没出声。宁昭同注意到了,看他一眼,心里估计这人应该是这个匪寨的军师。 领头老大嘴唇动了两下,有气无力:“给口水喝,我张不开嘴。” “那什么时候能张嘴了什么时候再说。”宁昭同撂下一句回身就走,利落得老大都看愣了。 她脱鞋上了檐,很是悠闲地往摇椅里一窝,旁边人端上一个硕大的竹盏,上面堆满了水果,估计是井里放过的,瞧着还冰丝丝的冒气。 老大咽了口唾沫,可惜唾沫都稠了,差点儿没吞下去。 她惬意地眯起眼,用叉子把荔枝rou塞进嘴里:“来蜀地也有一点好,多少年没这么吃过鲜荔枝了。唔,好甜。” “我的呢?”陈承平凑过头来。 她看了看盏里剩下的,很是心痛地分了他半颗:“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剥点儿放着。” 清甜的果rou入口,陈承平很是满足地眯了眼,都没对她的指责有意见,只是道:“再来一个。” “不给了!” “别那么小气,晚上给你剥一盘子。” “哪儿来的一盘。今年荔枝本来就到收尾的时候了,郁郁包圆那一背篓你们吃得没剩几个,现在方圆三十里买都买不到。” 陈承平看她是真的舍不得,没忍住笑:“要真喜欢,以后在院子里种几株。” “北方种不了荔枝,”她又吃了半颗,把盏放到桌子上去,“一骑红尘妃子笑,听过没?” “哦,听过,”毕竟事关杨贵妃这么个大美人,陈承平还是听过这个故事的,又道,“以前我家院子就种了荔枝,每年刚结果就一堆小兔崽子瞅着,还有晚上摸进来偷的。我妈脾气也大,一听见动静就拿着扁担出来揍人,能追出两公里。” 宁昭同闻言轻笑一声:“那你还不帮着阿姨抓一抓贼。” 陈承平嘿嘿笑道:“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哪儿好出面。” 她意识到什么,狐疑地看他一眼:“不会是家贼难防吧?” “哎,宝贝儿,太聪明了,”他一脸无赖,把她剩下那一半都吃完,“荔枝又不能放,她非要养着留给她心心念念的老大,好多在树上都坏了。” 她听得心头发软,把手绢递到他唇边擦了擦:“吃多了容易低血糖。” 他像是看出她那点意动,眉梢一扬,压低声音:“心疼我啊?” 她一哂,别开脸,片刻后又转回来,笑得漂亮:“嗯,以后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