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 你有一伙不错的兄弟。 (第4/5页)
br> 许久。 直到鸡汤剧烈沸腾陈承平才反应过来,连忙把火调小,拍了拍她的屁股:“下来,我还得做饭呢。” 她恋恋不舍地放下腿,吸了一下鼻子,抬起脸:“晚饭一起吃吧……毕竟是你做的。” 他看见一张雪白的脸,眼眶和鼻头哭得通红,像个兔子一样,而眼底盛满了泪光点点,只映着自己一个人。 他蓦地一笑:“行。” 她又吸了一下鼻子,怯生生地看他一眼:“那我出去了。” 他被那一眼看得心里有点软,语调也跟着温和下来:“好,去吧。” 结果她转身才一步,又被叫住了:“宁昭同。” 她转过脸来。 “你是特地买的楚循对面的房子吗?” “我不知道楚循住哪里,”她摇头,“我从前跟他没有太多交集,沈平莛都比我跟他的交集多。巧合而已。” 他放下心来,再问:“那我今晚能住你家吗?” 她一愣,而后压抑不住欣喜:“可以……住多久都可以。” 22 最后一道菜端上来的时候,那位可能到来的朋友按响了门铃。 宁昭同起身去开门,看见来人,一下子就笑弯了眉眼。来人张开双臂把她抱进怀里,语调含笑送出自己的新年祝福。宁昭同请他进来,接过他取下来的围巾,再帮着他脱下厚重的大衣,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比我想象中热闹,各位新年好,”薛预泽换了鞋进来,将礼物放到茶几上,“我赶上开饭了吗?” 宁昭同轻笑一声:“正好。来洗手,吃饭了。” 长条形的餐桌,在两边摆了四个位置,沈平莛跟在她身后,自然地在她旁边落座。薛预泽和陈承平都注意到了,但没有说什么,等大家都坐下了,宁昭同道:“还是互相认识一下吧。” 三人都看过来,等着她说话。 “你们俩彼此认识,我就先介绍一下薛预泽吧,”宁昭同笑道,“薛预泽,预言的预,泽被苍生的泽。我两辈子的好朋友,未来的商界巨子,现在在高盛厚积薄发,就等着学成归国为我国吹入资本主义的新风。” 薛预泽跟着开了个玩笑:“为了家国大业,在资本主义忍受摧残。” “那是你的荣幸,”宁昭同略一挑眉,又示意了一下陈承平:“陈承平,天下承平的承平,老陈是现役军人。” 陈承平给她盛了一碗汤:“你这介绍显得我这名字好有文化。” “本来就很有文化啊,”她笑眯眯的,最后示意了一下自己身旁的沈平莛,“我男朋友沈平莛,清平乐的平,以莛撞钟的莛。他是个公务员,人民公仆。” “等等,”陈承平忽略掉那个“男朋友”,比了个手势,“平我听懂了,哪个莛?” 薛预泽若有所思:“是草的茎干那个意思吗?” 沈平莛闻言,目光掠过薛预泽,似有淡淡凛光在其中。 “也有横梁之意,”宁昭同认真解释,“故为是举莛与楹,厉与西施,恢恑憰怪,道通为一。” 莛者,横梁也。 沈平莛心头稍稍一热。 他其实早不在意名字中这个含有摧折之意的字,可她这样费心为他描画,不由让他有些触动。 男朋友。 薛预泽含笑点头,将一点说不明的情绪压到眼睛底下,端起酒杯:“今天有幸,能和两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来得晚,就先自罚一杯。” “什么就两位?”宁昭同不满,“跟我吃饭就不算有幸?” “当然有幸,但是这是在宁老师家里,不免要更有幸一些,”薛预泽对她眨了眨眼,“所以待会儿要单独敬宁老师。” “巧言令色,再解释就下桌子,”她冷酷抬下巴,根本不吃这套,提起筷子,“别辜负老陈的手艺,开饭!” 陈承平的手艺确实没话说,薛预泽虽然对中餐的油盐含量顾虑不小,也吃得有些撑了。饭后沈平莛习惯性地去洗碗,让陈承平叫住了,说他收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