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71 你要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第5/10页)
英,表字求实的。你是他庶母,”老爷看澜雨不懂规矩,许是被几个大的排挤,出声提点,“该给他份礼,他以后才好孝敬你。” 澜雨抬起头来。 皮鞋,长衫,玉佩,交领里头隐约能看见衬衫的领子,晏家人的一贯眉眼,头发修得不长不短,梳了发胶。 不伦不类,倒是装得乖巧。 澜雨唤过一句“求实”,将腕上镯子抹下来,递给堂前的男人:“我进府不久,不懂规矩,你不要见怪。” 一堆姨太太已然笑了起来,赠大少爷一个镯子,还指望他能戴着吗? 时英看着眼前十指尖尖,丹蔻嫣红,颔首望来。 年轻的庶母。 她似乎终于察觉到尴尬之处,稍稍别开脸去,堂外的光映出她脸上薄薄的绒毛,一点红晕蔓延在颌线。 时英接过来,稍稍欠身,端谨而温和:“多谢九妈相赐。” 他竟然接过去了? 澜雨抬眼看来,眼里有羞赧的热度,时英对上她的目光,仿佛看到了一春的湖光山色。 指尖相触,一点酥麻。 - 演老爷的刘大清放下茶杯,竖起大拇指:“朱鸿厉害!十几岁就能演三十多岁的女人,三十多岁了还能演十几岁的小女孩!” 宁昭同笑骂回去:“谁三十多了啊!老娘年芳二十九!” - 时英对老爷的九姨太太上了心。 他知道澜雨念过书的,只是家道败落,让亲生父亲一顶轿子送了进来,给老爷当了第九房姨太太。 父亲很宠爱她,一月要在她院子里宿个十来回,有时候他回来吃饭,还能听见母亲吃味的抱怨。但时英偶尔碰见她,却发现她过得好像不太快活,神色晦暗了许多,身段也越发清瘦了。 时英想问,却没有资格开口。 - 刘大清从宁昭同身上爬起来,连忙给她盖上被子,感叹:“你这个表情,我看了好有罪恶感。” 虽然是亲密戏,但谢义想把镜头取得含蓄些,两人其实都穿得规规整整的。宁昭同收了那副隐忍的表情,大喇喇地躺着,露着肩膀手臂也不在意:“好困,谢导,今天还拍夜戏吗?” 谢义这种级别的导演是从来不赶工的,但只要他觉得有必要,凌晨四点他也要把大家拉起来拍。 “看情况哦,看看今晚上太湖有没有月亮,或者下雨也好,”谢义正在吃东西,声音含含糊糊的,“好了,下一场。” - 一场急雨来得突然,时英嘱咐随从去拿伞,拢着手臂躲到了檐下。 吱呀,隔壁的院门开了,时英看去,佳人半倚着门,递来一把墨意淋漓的油纸伞。 “不要冻着了,”澜雨不敢看他,只盼着他赶紧接过去,“无需来还,我走了。” 无需来还。 时英品味着她的字字句句,蓦地一笑,撑开伞,大步朝大门走去。 该还的。 该多还一些。 - “像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一样,”崔乔评价她的模样,眼睛都笑眯了,“好可爱。” “烦不烦!”一把年纪让他这么形容,宁昭同真的快害羞了,踹他,“衣服递给我一下,冻死我了。” - 他不是上了心,他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时英意识到了。 他从未真心实意认可过传统伦常,又在国外待了那么久,并不觉得觊觎他父亲的九姨太太是多荒谬的事。只是这个luanlun悖常的名头有些重,他不大敢肆意地背起来。 远着些? 可分明是她有相就之意。 时英看着烟雨朦胧里撑伞而来的女人,打量着她旗袍掐出的漂亮身段。 如今人人都用洋货,过洋节,湖州这些传统人家生怕落个“老古董”的名称,都开始让家中女眷脱下袄裙,换上这极显身材的旗袍。 澜雨是念过书的,高跟鞋踩得熟稔,走过来腰臀轻摆,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