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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海棠 (第1/2页)
东霖的天气实在不好,雨水多湿气重,柏黔听着屋外的雨声,考虑着什么时候搬家到北一点的地方去。 沈眠还陷在睡梦里,锦衾里暖丝丝的,让他睁不开眼。手指露在外边,搭在柏黔的大腿上。他的手看上去有些微妙的怪异,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只有一点点摸过才能察觉到手指细微的偏斜和关节的僵硬。 那是他早年在京都时受的伤,落下了病根,阴天下雨时就会发作,柏黔找大夫给他治疗过,现在已经好上许多,至少像这样的天气不再痛醒了。 柏黔把他的手塞回去,自己也伸手到被子里,握住他微微泛着凉意的手。沈眠呢喃一声,终于能换了下姿势。他昨晚又失眠了,一入睡就噩梦连连,闹得柏黔哄了他半夜,他一看柏黔眼下青黑的倦容,心里不舍,失眠得就更厉害了,直到天微微亮时才睡下。 柏黔睡时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控制着力度,让他保持着右侧躺的同时又不会被吵醒,就这样睡了一晚——这是昨日赵焯叮嘱她的。 昨日赵焯口述了诸多事项,让她千万要注意,今晨还送了便笺,将他昨日所说还有后来补充的都写在上边。 “郎君的病还有的治,但若是平日里疏于照料,恐怕神仙难救啊。”赵焯临走前嘱咐了一句,这才打道回府,好在他来的早,回到医馆后街上才下起了小雨。 沈眠这一觉睡得久,中途被喂了点吃食,人还是懵的,眯着眼睛只管往下咽,连喝药的时候都只是迷迷糊糊地皱了下眉,伏在枕上很快又睡着了。直到午时他才头昏脑胀地爬起来,屋里只有两个侍从守在外间,柏黔不知道哪里去了。 沈眠没什么精神,伏在床上发愣,像一尊了无生气的人偶。直到柏黔端着饭菜进来,他才掀起眼皮扫了一眼,坐了起来。 “起来吧,”柏黔一手把吃食放下,另一只手接住倒过来的沈眠,埋在他颈侧蹭了蹭。沈眠靠在她怀里,手指划着她的脸颊,视线随着指尖一点点下滑:“你昨日实在冲动,怎可对赵大夫恶语相向。”柏黔握住他的手,吻了一下手心:“眠哥说的是,我再不这样了。” 昨日沈眠的病发作得厉害,他们初来乍到,寻不到靠谱的医者,对着赵焯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难免用力过猛反对对方失礼了。不过再怎么折腾,终究只是柏黔一人焦心罢了。 柏黔将碗筷放到沈眠手里,注视着他苍白的脸,纤长的睫毛微垂,在他瞳孔里投下一片阴影。 沈眠脸长的标志,说话时嗓音低柔,像是在哄人一样。但不笑的时候就透出一股冷意,视线不经意间对上时,能看见他寒霜一样的眼睛,最深处的黑睛藏着nongnong的疲惫。若是让赵焯见了,便知柏黔那冷若寒冰的眼神是和谁学的了。 饭后坐了一会,等到消食得差不多了,柏黔让他背对着自己坐着,给他捏肩揉腰。沈眠微微垂着头,单薄的身子随着按摩的力度摇晃。他大病初愈,动作稍微多一点就喘得厉害,只能缠绵榻上,偶尔出去走走。 躺得多了,筋骨反而酸痛起来,柏黔特意学了按摩来给他揉着。 沈眠手搭在被子上,身体因按到后颈而微微瑟缩,他有些含糊地哼哼:“好麻。”柏黔放松手腕,略微用力了一点,让他放松下来。 从后颈按到肩膀,再到腰身,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摸遍了,才能找得出二两rou。 没过一会,仆人端着晚上的药进来了,柏黔停了动作。 沈眠不耐烦吃药,次次都皱着眉掩着脸要躲,这时候柏黔做出一副落寞的样子,再难喝的药沈眠也苦着脸咽下去了。 柏黔将晾好的药放到他手里,自己端了盘红枣,等沈眠皱着脸喝了药就塞一颗到他嘴里。沈眠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