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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碧鸡同鸭讲 (第2/3页)
衣多少有些晕眩,愣是没听清血河最后的话。他两颊飞红,胸口起伏不定:“……血河!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血河当即福至心灵:定是铁衣的蛊使义姐使的法子!血河之前无意间探听到她炼成一味吐真蛊,她应是在这黑白二瓷瓶中放了吐真蛊和糖丸各一,但没告诉铁衣哪瓶是何物,叫铁衣豪赌一场!难怪铁衣这小子纠结了这么些时日。他自己吃到的既然是单纯的糖丸,那么铁衣吃到的定然是吐真蛊了,想来这几十声大笑只是激活蛊灵的法子罢——先前血骑营也有同僚找她求医问蛊,激发蛊灵活性的法子从早睡早起廿一日到戒酒三月,无奇不有,区区大笑几十声倒也见怪不怪了。 原来血河暗恋铁衣多年,一直有心试探,奈何实在看不出铁衣到底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还是不愿明白他的意思,故而始终没敢直白表露心迹。如今铁衣在机缘巧合之下向他吐真表白,他甚至来不及分出一丝心神对九灵表示感谢,便搂着铁衣深深地吻了下去。 此后二人便过上了你侬我侬的好日子,营中但凡是个活物瞧见他俩就直起哄。不过血河也没忘记抽空悄悄提着土鸡蛋前去拜谢九灵,然而九灵听了他的来意但笑不语,高深莫测地摆摆手,血河只好把土鸡蛋又原封不动地提了回去。 不过这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血河多年暗恋得偿所愿的美好心情,这不,今早晨巡防时二人遥遥地对望了一眼,便美得血河一整天都在冒泡。同行师兄弟好生羡慕嫉妒,纷纷找他讨教恋爱秘诀,但大家最后都只得到莫名其妙的五个字:“有个好jiejie”。 然而铁衣却被这一眼搅扰得心神大乱——梦,总归是要醒的。铁衣悲伤地想。 自从他对血河下蛊以来,血河便当真如义姐所言,爱他爱得死心塌地。可那究竟是血河爱上了铁衣,还是子蛊被母蛊所影响,让血河误以为自己爱上了铁衣?铁衣一直不敢也不愿深思。可当他今日又看见血河被师兄弟们簇拥在最中间,所有人都争着跟血河说话,他不由得想起了他行此卑劣手段之前的日子:那时的血河也是这般,走到哪里都是花团锦簇。铁衣就这样跟在他身后默默地望着他,满心期待地等他回头走向自己。可如今已将血河拥入怀中的他突然无比怀念那种默默望着血河的感觉:孤独,渴望,但是干净,纯粹,没有对不起他自己,更没有对不起血河。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同僚们都晓得铁衣不是会因个人私情耽误军务的性子,见他魂不守舍,又想起血河曾拜托他们多留心铁衣有无猛然大喜大悲的情况,登时心中警铃大作——坏了,铁衣不会真出什么问题了吧!他们赶紧将铁衣换下防线,塞进军医的营帐里。 军医素问望闻问切一番:“思虑过重,此乃心病……解铃还须系铃人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没说开?要不,等血河换防下来之后,你们说说话?” 同僚们忽然福至心灵:坏了,铁衣不会真是在战场上受什么刺激了吧!血河同他亲近,想必此前就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拜托他们留心他有没有猛然大悲大喜的情况,莫非……莫非他是为了让铁衣别想不开才和他在一起的?铁卫营众互相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坏了,坏了! 铁衣却似是被这句“解铃还须系铃人”给点醒了,悲伤溢于言表:“还请诸位师兄弟帮我去……去请血河来一下,我……我有话对他说。”众人闻言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你推我搡了半天也没靠眼神商定谁去,最后干脆一股脑全出了营帐。 不多时,血河便着急忙慌地掀了帘子进来:“铁衣!铁衣你怎么样了?!” 铁衣听到话中毫不作伪的焦急之意,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赶紧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血河!我没事!我……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血河大概猜到他要说那日“糖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