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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于礼不合,若是被王爷知道……” “此事确是在下思虑不周,”阮夜真忽然一脸正人君子的样子说道,“白天在下散酒气经过,见这里的窗子开着,以为妙儿姑娘已经起身,结果上前来一看,就发现你晕倒在浴盆里,当时只一心想着救人要紧,没有考虑那么多,现在想想确实不妥,在下实在是一万分的抱歉。” 顿了顿,又苦恼地蹙起眉头道,“可若不出手相救,姑娘恐有溺水之险,在下于心不忍,哎,真是左右为难。不过姑娘放心,此事事关你的清誉,在下会自行去跟王爷解释的。” 孔妙看他这一番话说的诚恳无比,没有丝毫的心虚和伪饰,倒生了愧疚之心,忙道:“不……妾身并没有责怪将军的意思,只是王爷那边……也不必去跟他解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瞒就瞒着吧。” 无论怎么解释,傅春聆都会责怪到她头上,她几乎能想象出那些阴阳怪气的讥讽言语,左一个伤风败俗右一个水性杨花,反正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个喜欢勾引男人的浪荡女人。 “妙儿姑娘尽管放心,在下嘴严实着呢,”阮夜真摆出亲切嘴脸,向她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点若有若无的隐秘微笑,“就当做咱们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在下绝不会提起半句。” “今日幸而有将军,否则的话妾身可不晓得如何是好了,在这里先谢过将军。”礼貌性的低了低头。 溺死了事小,自己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被人发现,无事都要揣测点什么出来。流言永远比真相更花样迭出,从这个人的舌头流到那个人的舌头,极尽的夸张荒唐,不出三天就会插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整个京城,若再经由说书先生那套添油加醋好几斤的措辞,恐怕坊间又会多了一桩奇闻怪谈的风流案子。 “你我之间,不讲那些虚套。”阮夜真伸手去扶她的手臂,手上绵软的触感,带着女子淡淡的体香袭进鼻端,明明伸手可触,却又堪堪隔着一层薄纱。顿觉心猿意马有些收不住,连忙收敛神思,脸上仍是带着笑意的道,“我比你虚长几岁,唤我一声大哥就好,总是叫将军太生分。” “……”孔妙望向他,一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小心翼翼的道,“妾身渴了。” 阮夜真立刻起身去倒了一碗热茶来,递到她手边,轻声道:“慢点喝。” 孔妙道了声谢,她口中腹中都是焦渴,酽酽地喝了一碗,缓解了不少,身上温暖起来,光洁的额头上沁出薄薄的汗,脸颊也有了气色。 “现下晚了,也不便请大夫过来,明早熬些姜汤,发出些汗最好。” 孔妙正想开口,却不防重重的咳嗽一声,她避得远远的道:“将军离妾身远些吧,免得传病气给你。” 阮夜真笑道:“在下常年骑马出猎,身体好着呢,一年到头都生不了几次病。” 孔妙道:“老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就算身体壮的跟头牛似的,可一生病往往就是大病征兆,所以将军万不能掉以轻心。” “尽管来就是了!在下倒也想抱恙一次,只可惜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服侍,怕是病死了都没人知道,哎,真是好不凄惨呐。”阮夜真端坐微笑,一派风雅健谈的模样,实在很有忽悠性。 孔妙唬的连忙要去捂他的嘴:“呸呸呸,说这不吉利的话做什么?将军会长命百岁的。” 阮夜真握住她的手,见她着急的模样,不禁觉出了几分趣味:“你在担心我?” 孔妙咬了下颚骨,语重心长道:“这世上之人,并非个个都出身贵重,前呼后拥,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尚且还能奋力活着,将军这般的人物,更应该好好活着才是,活的越长越好呢。” 阮夜真这样近距离的凝视了这个女人,忽然发现她同上次见面时相比,有些不一样了。那只手缓缓下移,捋过女人的整条手臂,最后摸到对方的左手——松松握住,手指悄悄用力,试探着在对方掌心上捻了一把。 “妙儿放心,以后我再不会说‘死’这个字了,你也要保重身子,健健康康的别再生病。” 语气里尽是亲昵宠爱之意,孔妙面上一阵发烧,在夜色中回望了他,良久后忽然微笑问道:“将军待我如此温柔,是……喜欢我吗?” “哎,我可稀罕你了。”阮夜真对她的直率见怪不怪,笑微微的叹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