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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凤随鸦下】 (第4/5页)
露怯,之前不喜欢武婦,新婚当夜侯姎没有留下来,他倒松了口气,而今越来越喜欢,只叹自己之前犯傻。这些武婦不都很看重什么兵贵神速、出其不意吗?齐寅也决定主动出击。他摘下生绢的沐浴衣穿上,湿漉漉地从浴桶中出来,单薄的胸膛因为羞耻而压抑着起伏,修长的双腿紧紧并拢,rou粉色的性器却仍然不受控地硬了,呈现出近似烫伤的颜色,秀气的前端吐出股股茎露。齐寅踮着脚尖,攀附着北堂岑厚实的双肩,在她唇上吻一小口,抬眼望着她的脸色。 后者没有回应,只是由着,倒好似是想看看他怎么个‘会服侍人’的法儿。齐寅烧红了一张脸,生涩的身体像果子暗地发酵,掐一下就好似要流出酒来。他眼睛发热,紧张得双手微颤,去解侯姎的衣装,十三銙的金玉带累丝嵌宝,捧在手里沉甸甸的。齐寅将腰带叠了两叠,放在床头的高几上,又去解侯姎衣领的盘扣。蜜色的皮肤寸寸展现,横纵牵扯、新旧交叠的疤痕也随之暴露在齐寅的眼底,他的手抖了一下,感到心弦发颤。 他想起娘说陛下在明堂策勋,阔海亲王洪姱摧xue覆垒,功最多;关内侯北堂正度斩虏万余,身被五十创,功次之。 “怎么?”北堂岑托住了齐寅的后腰,问道“害怕?” 此时此刻,齐寅的心情远不能称得上是害怕,反倒与之相去甚远。疤痕的形成涵盖着受创、流血、结痂、愈合这一系列的过程,代表着强盛和雌壮,齐寅原先很抵触这样的女人,担心自己受到伤害而没有招架之力,可如今亲眼看见侯姎的身体,却只觉得被吸引。他伸出食指,摸了摸疤痕两侧规律的圆斑,将侯姎柔韧的胸脯摁出小小的凹坑,北堂岑耐心地解释道“这是缝线的印子。” 齐寅毕竟还只有十七岁,表面上如何稳妥也只是假装,平时已经配人的相公们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能说得他面红耳赤,许久不得安宁,更别说这么一个血rou致密、骨骼神骏的女子活生生站在他的眼前。此刻的齐寅早已将什么‘服侍’不‘服侍’的尽数忘记了,咬着下唇,像个好奇的小动物,在侯姎身上这边碰碰,那边戳戳,指尖沿着浓红的乳晕打转,对女男之别感到十分新奇。“你想摸就摸。”北堂岑揽着他腰肢的手臂收紧了些,无奈道“这样弄得我很痒。” “哦…”齐寅瞥了侯姎一眼,胆子有些大起来,将手掌贴住她块垒不平的小腹,顺着厚重的腰胯,摸上她结实而饱满的大腿。她身上的热气儿顺着指尖不断传过来,齐寅并未意识到自己连呼吸都急促了,只是有些晃神。他被侯姎引到榻上,顺从地躺下,懵懵懂懂地觉得脊骨发软,像被浸泡在温水里。侯姎将悬玉环和一小罐紫蔓膏搁在他的胸口,齐寅霎时回神,心跳加速,胸腔中嗡嗡颤鸣,哑声道“侯姎,我不会。” 北堂岑每天都有很多冗杂的思绪和消极的情感需要宣泄,如果不能回营里演武,那么消磨在床笫间也不失为一种选择,不过就是有些为难齐寅。 他的肌骨蒙上热汗,北堂岑上手时才发现触感尤好。齐寅虽恍惚,但胜在听话地任由摆弄,碎发粘在濡湿的脸颊,眉眼中尽是依恋之情,梨涡中犹存几分迁就的忍让,看上去就好似他曾肖想过此刻。北堂岑面对齐寅泛泪的双眼——渐次交融的两圈水渍胭脂了眼睑,像雨天的薄雾浓云——忽然感到很喜欢,随即却不知该如何对自己交代。 颅脑内涛声绵绵,床笫间青涩的求爱混沌不清。北堂岑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是脱胎换骨、爬回了人间,这让她着恼得好似被树枝上的雪团砸进后颈。她托住齐寅的脊背,用拇指和掌根爱惜地抚摸着他历历可数的肋骨。 比起为什么,北堂岑此刻想得更多的是怎么办。当有人为她付出清白的底色,铺就温柔的故乡,每一次呼吸都因她的注视而感到恩荣,她要怎么办?当有人尽心尽力扮好她的贤夫,跌跌撞撞地摸索,受挫也不回头,她要怎么办?当逝川之水终于将永久的安祥进献于她的眼底,引燃的红烛烧尽,弃与被弃的界限那般细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