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离开 (第2/2页)

手走着快到时发现聂欢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她见闻海牵着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就不见了，转头又朝屋里走了进去，聂欢妈瞧见闻海过来格外热情，拉着他的胳膊让她赶紧坐下，一个劲儿朝闻海身边的她笑着。

    席上加上闻海与她，一共十来个人，聂欢妈开始一个个她介绍起来，她终于大概有了个了解，正对面坐着的聂欢的爷爷，爷爷旁边的是聂欢的父亲也是闻海的干爸，还有一些聂家旁系的亲戚，而聂欢妈就坐在她的身侧，一边是闻海，一边是这个让她觉得朴实的岛上女人。

    聂欢妈问着她：“你来岛上多久了？”

    这个问题倒一下问住了她，她细算了一下日子，没想到竟然有近一个月了。

    聂欢妈笑了笑：“你们这是在一起了么？我看你们牵手一起进的门？”她问得直接而又真诚，她觉得自己没有隐瞒的理由，便说道：“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她笑了笑，看了一眼坐在他身旁和爷爷聊得火热的闻海，她有件事很好奇，这桌上的每个人都会着手语，他们都自觉用着手语同闻海交流着……

    于是，她便问着聂欢妈：“你们是都学了手语么？”

    聂欢妈点点头，压着声音道：“是，小海出意外之后，她mama也走，当时为了照顾他，我们都学了些手语……”

    她忽然问道：“那闻海，他爸爸呢？”她注意到聂欢妈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闻海的爸爸像是个禁忌词一般提不得。

    “他应该也没又跟你提过吧，小海他爸爸早走了，离岛了，回到了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再也没回来过了……”

    聂欢妈说着，握住了她的手：“我能看得出来，闻海他很在意你，希望你们好好的，我也知道你偶然才来的岛上，不会一辈子在这座岛上，我希望你离开时不要让他太伤心……”

    聂欢妈的话挑破了她同闻海之间的这层窗户纸，是啊，她会离开，会离开这座岛，至于是什么时候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她想在她离开之前，她想教会闻海开口说话，她想听听他的声音……

    从农家乐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聊着，一路走。她突然抬眼看着头顶圆润的月亮：“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像格外圆一点……”

    闻海也抬眼看着，看得越发入神。

    她摇了摇他的手：“你想到了什么？”

    闻海低头浅浅弯了弯嘴角，摇着头。

    “闻海，聂欢一家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他们是你的家人对不对？”

    闻海点头，他以为她开始想念起自己岛外的家人，动力想要离开的念头，他突然害怕起来，紧紧抱住了她。

    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回抱着他，安慰道：“你是不是怕我离开？”

    他埋头在她肩上，疯狂地点头。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