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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两人的往事,脚踩贱狗公畜 (第2/2页)
就没再用刀威胁他们,她再次用棕黑的眼珠从左到右看了他们一眼,便向前走了几步,付清霖给他们让开路,自己准备去看看幼犬的状态。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三人里一直没有说话站在一旁,身形有些瘦弱苍白的男孩却突然抬起脚重重踩上了幼犬的头,他狠厉的动作在脚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踏响,狗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哀鸣,随后便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很快彻底没了呼吸。 这一下发生的太突然了,不仅付清霖愣住了,就连他的两个同伴也愣在了原地,还没等她们反应,那人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付清霖扔去。 付清霖躲闪不及,石头砸到了她的小腿,疼的她歪倒在地,只来得及撑住身子,眼前就是男孩沾了血的运动鞋,她抬头一看,那人正睁着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她,嘴角上扬,像是在嘲笑她之前一文不值的拯救。 付清霖顿时感到一股浓烈的怒火直冲胸口,她拿上打过自己腿的石头起身,抓过那个男孩的衣服领子就把石头砸到了他的脸上,噗嗤一声血液飞溅,打人时刀子就被女孩握在手里,她用力挥手时锋利的刀尖也在男孩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伤口。 接二连三的见血让另外两个人吓得叫了一声撒腿就跑,付清霖只紧皱着眉头盯着手里已经站不住的少年,她的校服领子被溅上了些血迹,这让她更烦躁,手里的少年则像是死了一样闷声不吭,只有发出疼痛的喘息。 付清霖嫌恶地把他扔到地上,一阵沉闷的响声后,她往前一步去看那幼犬的模样,可怜那幼犬的头骨完全碎了,鲜活的生命已经沦为尸体,它被活生生踩死了。 付清霖那股难以散去的戾气盘旋在脑中,她情绪向来稳定,愤怒时也不多显露,尽管讨厌某人时总会控制不住在脑内模拟如何杀掉肢解那人,但她也不曾真的向其他人散发什么恶意。 刚才男孩们对她出言不逊时付清霖的杀意便涌上心口,但她也就是想想,心里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付清霖起身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看着他用手捂着流血的脸,后知后觉自己这件事冲动了,但她并不后悔,女孩沉静的眸子看向男孩,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那蓬勃的恶意,这股恶意是他从她心里催发出来的,他理应去承受。 付清霖抬脚对着男孩捂在脸上的手踩了下去,就像他刚才踩小狗那样,付清霖碾了碾鞋底,这让她心里的戾气诡异的消除了些,男孩从喉咙里发出疼痛带来的嘶声,付清霖朝他啐了一口。 她手里的刀尖直指脚底下少年上移的眼珠,低下头缓缓对他说:“公畜。” 她感受着脚下的身躯,话音落下后男孩明显僵了片刻,付清霖以为他是害怕了,便冷哼一声,她脱下校服外套,防止再回家时被父母发现溅上了血迹,随后又踹了他一脚便离开了。 后来几天她怕那群男孩会找她麻烦,或是男孩的父母知道自己打了他会在附近堵她,为此她连着好几天上下学都会在书包里放一把刀和一瓶辣椒水,以防万一。 不过这些担心显然都是多余的,事实是付清霖过了相当一段平静日子,直到搬家那天都没有什么人来找她麻烦。 付清霖本来还以为自己多少要因为打架斗殴被抓起来教育,没想到自己把那男孩的脸打出血都没被找上门。不过既然没人找她麻烦,她就只当那几个男孩怕了她,没那个胆子报复,懒得去深究什么原因。 后来度过了紧张疲惫的高考,考上了大学,又经历考研上岸失败,参加工作,成为无聊的社畜,几年过去,当初暗巷里发生的事早就被她抛在了脑后,尘封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躺在记忆的底层,被镀上了一层灰。 直到某一天,下班后的付清霖遭遇了一场早有预谋的绑架,她才终于想起了这件往事。 那个记忆里的无名男孩,那个虐杀幼犬,被她砸了满脸的血,踩在脚下辱骂的公畜,他现在有了个名字,是自己与他重逢时,亲自给他取的名字。 他叫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