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个架,接个吻 (第2/3页)
他什么都要过问的作风,然而还是乖乖睁开眼睛,回答道:“在聊艺术节的班级表演。” 不疑有他,岑仲低低嗯了一声,对她学习以外的事情并不关心,只是习惯性地嘱咐一句。 “别一门心思扑在那个什么表演上,艺术节一完就是新的月考了,不要掉以轻心。” 烦闷的燥火被这句话助燃到顶端,岑有鹭压着性子答:“知道了。” 如果岑仲不添这句还好,岑有鹭的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和黎允文骂几句,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然而岑仲多嘴了一句,反而让岑有鹭憋着气跟他犟起来:他说别上心,岑有鹭就非要琢磨出点门道来。 回家匆匆写完作业,计划好的教辅岑有鹭一页也没做,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艺术节的班级表演。 她一会儿在脑海中飞快地过滤适合改编的剧本,一会儿又发散地构思起舞台剧的选角、音效、灯光,然后开始畅想自己作为导演的结束感言…… 乱七八糟地思索一通,岑有鹭突然想起自己的舞台剧今天才被尚清在班委小会里否决了。 计划中道崩殂,岑有路崩溃地把头发抓成鸡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尚清!!!” 她一把抓住床头那只棕色的绒毛小狗,在它简单的豆豆眼里,看出了同尚清如出一辙的挑衅笑意。便泄愤似的狠狠在绒毛小狗脸上砸了几拳,将它凹进去的脑袋死死勒在臂弯里。 “受死吧!”岑有鹭怒吼。 在床上折腾一番,她就这么搂着绒毛小狗模模糊糊地睡了过去。 没关严实的窗户呼啸着往少女的房间里灌进冷风,银色的月华勾勒出一个立体的轮廓,防蚊的纱帐簌簌抖动。 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纱帐细小的孔眼钻了进去,一路滑进她的梦中,那是一场关于春天的梦。 睡熟的岑有鹭哆嗦了下,裹紧了被子,淡粉的唇瓣咂巴一下,在梦中还不忘含含糊糊地谴责那个扰她好梦的罪魁祸首。 “尚清……” - 意识清醒的下一秒,岑有鹭又回到今天让她受够了气的会议室里。 白色桌椅三三两两凌乱地摆放,和她下午开会时的布置一模一样,只是原本坐在上面的人都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一片诡异的空荡…… 只有另一个人例外。 “尚清?!” 岑有鹭一脸震惊,对于自己梦到了他这件事完全无法接受——这也太晦气了! 然而与她的略微惊讶相比,梦里的尚清反应就大多了。 他还是穿着分别时的灰衣黑裤,原本只是懒散窝在座位上。直到看见突然出现的岑有鹭,像是遇见鬼一样猛地跳起来,吓得岑有鹭都跟着一抖。 尚清裹在休闲裤下的小腿没轻没重撞倒自己的座椅,又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啦地带倒身后一大片。 一片轰然,高瘦的少年站在杂乱中,沉默地重重看了岑有鹭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眼花之后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靠,怎么又……”他面无表情地又撇了她一下,眼神在岑有鹭宽松的睡衣领口处露出的雪白锁骨飞速扫过,叹口气,“真是畜生。” 梦里的尚清温和很多,却也莫名其妙很多。 他自言自语地表演完独角戏,根本没有和岑有鹭互动的想法。撑着桌角轻松一跃,翻过横七竖八的桌椅就要往会议室外走去,动作快得像是在逃难。 动作快过头脑,在她脑子转过弯之前,手已经条件反射地迅速拽住了他飘扬的衣角。 如果岑有鹭去做基因检测,一定能在某段基因序列中找到“万事都要和尚清做对”九个大字。 少年有感回头,剑眉压得很低,面容逆着光晦暗不清,只有一双瞳孔幽幽地泛着光,像是头盯上猎物的狼。 明明一句重话都没说,却让岑有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但要是岑有鹭能被这点气势吓退,她就白得“公主”的诨名了。 岑有鹭瞪大眼睛,努力显出自己的威严,手指攥得更紧,将尚清的领口往下拽出一大截,露出小半个微鼓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