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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早会(美人心计) (第2/6页)
需要我做些什么?” “今早单于庭的诸位都会过来,”卫庄说,“到时你仍旧待在这里。” 中室的门帘外就是前厅,两者相隔不过一张羊皮毯,韩非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他若待在这里,无疑可以清晰地听到宴会上众人的发言,所以卫庄的意思是...... “到时帐内人多,就算是哨兵也不会轻易察觉到后面有人,”卫庄说,“不过就算感觉到了,也没人会多说什么,你有疑问?” 韩非确实有,倒不如说,自昨晚那次荒谬的“心灵感应”起,他的疑问简直太多了,什么是哨兵?如果哨兵是一类特定的人,他们甚至可以感知到厚实的羊毛毯之后有人的气息? “不。”他最后却摇了摇头。 卫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早会开始前他还需巡视将士们的晨练,再不能久待了,起身离开时却又像忽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这儿有椅子,你到时候不必一直跪坐。” 韩非目送卫庄离去的背影,他在中原便很习惯在榻上的这种坐法,虽然自比不上椅子,可即便一两个时辰也不会多么不适,只是…… 他环视这方不算太大的中室一周,就见除了身下的软垫,这室内唯一可以坐的就是主桌前的那张木椅。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要知道这类异族首领的专座在他来时的假想中是需得放块白虎皮应景的所在,匆匆用完了剩下的早膳。 之后果然有佣人呈来了匈奴的衣服,韩非粗一比划,长头竟是正好的,他还是头一遭穿异族的骑装,除却新奇,行动确实便捷。 这帐里没有铜镜,他看不到这身骑装在他身上究竟效果如何,抬头看到墙上挂的长弓和箭袋,竟也有些跃跃欲试。 从前在秦宫里,他们这些被囚的六国贵族并非完全没有娱乐,宫中就小型的射场,可他从没对这类事有过兴致。而今来到这里,许是草原上一派开阔天地,虽然前途未卜,韩非却反倒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 就在这时,外头一阵人声,早会开始了。 “单于,”右都尉禀道,“昨日午后,就在您亲赴代谷关口迎亲的时候,西边大月氏又有了动作——” “既是昨日的事,右都尉为何等到今早才报,”一位年轻的紫发男人冷讽道,“总不会是怕昨夜单于大婚,扫了大家的兴致吧?” 右都尉循声一眼,开口的是不日前刚封的郝宿王白凤,掌管单于庭内的布兵守卫,按说这样的官职,历朝皆由单于的血亲执掌,这位也不知究竟什么来头。 “正因昨夜非比寻常,”左贤王开口道,“才显大月氏一族伺谋已久。” 白凤一撩眼皮,只听左贤王三言两语就将右都尉渎职的大过掀了过去,心中不屑:“大月氏多年来对戴谷的草场窥伺已久,今次偷袭的牧区离这主帐相隔不过十数里,与公然挑衅无异。” 这时发已斑白的左贤王忽上前了一步,他眉间有一道深深的褶皱,朝卫庄抱拳道:“若坐视不理,恐怕日后同类事端只会愈演愈烈。如此祸患,依老臣之见,尽早铲除方为上策。” 卫庄略一颔首:“这件事,昨夜早些时候已有人向我报了,大月氏近来频频越境,自不能姑息。” 帘幕之后,韩非的心中一动,这个叫“大月氏”的部落似乎与匈奴间嫌隙已久,不过真正让他意外的却是卫庄的态度,他本以为像卫庄这样年轻的单于在朝中自当是雷霆手段,没想到对方只是这么一句,连究竟立场几何也不分明。 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或许,什么所谓的弑父篡位并不如他听闻到的那样,自然,就这半日的相处下来,他也并不觉得卫庄当真如传言中的“暴戾嗜杀”。 传言只能是传言,他心里明白。 左当户一瞥左贤王,起身朝卫庄道:“单于,依臣下之见,两邦之交固然重要,可眼下的当务之急却并非布兵开战。” 卫庄一掀眼皮:“哦?” “如今草原上冰雪方消,各处的草料尚不繁盛,而一整个冬季过去,眼下又恰值一年中粮食储备最少的月数,”左当户顿了顿,“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