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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远超出了崇应彪的预料范围。 短短一天的时间,崇应彪和伯邑考的关系竟然瞬间从嫖娼关系过渡到了包养关系,而此时,刚刚才答应他所谓的包养协议的伯邑考,竟然依旧神色不变,安安静静地吃着早饭,还时不时往男孩的盘子里夹点咸菜。 崇应彪的大脑是懵懵的,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用眼尾去瞟伯邑考的脸。 而伯邑考虽然看上去神色平淡如水,其实内心里早就是翻江倒海了。 当崇应彪问出那个奇妙的问题时,他向来转得飞快的大脑却在此刻停止了运作,像是被什么神奇的魅魔所迷惑住了一样,他骨子里复杂且压抑的任性在此刻被无限放大,被吞噬到所剩无几的理智也燃烧起来,于是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的嘴巴已经替他回答了。 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伯邑考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恍然觉得,在遇到这个男孩之后,他便是冲动惯了,所有从前他不愿意打破的框架现在都被他自己粉碎得干干净净了。 话说起来,伯邑考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并不清楚包养的流程。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伯邑考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想……你缺什么跟我说就好,也可以在这里住着,只不过我平日里会有些忙,怕是顾不上你。” 伯邑考耐心地解释道,语气平淡得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可是眼眸却是亮亮的,仿佛是冬日里的一束暖光,直接照在崇应彪心间最隐秘最柔软的角落,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光起来,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就好像那人只能看见他一般,让崇应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重了几分,于将死之人的躯壳之中抽离。 他慌乱又笨拙地移开自己的视线,生怕自己过于强烈的心跳声被伯邑考听见。 包养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可就这么突然决定似乎又有些不妥,不过同为新手的两个家伙又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便就这么糊里糊涂将这件事情决定了下来。 “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崇应彪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不过是借此机会入住到你的家里,等你有天开门回家却发现整个家都被我偷空了。” 在他看来,伯邑考的善意来得无缘无故,可是若真论起这件事来,谁占谁便宜还不知道呢,不过崇应彪的大脑暂时还想不到那些———毕竟他在被cao的同时还舒爽的很呢,和这么一个大帅哥上床的同时还有钱拿,这难倒还是什么坏事吗? 伯邑考轻笑一声,两个酒窝看得崇应彪心痒痒。 “那我就只能认栽了呗。”一边说着又一边往崇应彪的碗里夹菜,“不过我看得出来,你可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肯定,肯定到崇应彪自己都差点信了。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男孩在心里念叨着。 “况且要是只偷那么一次是不是太不值了?若交易要是一直进行下去的话,才是一辈子不愁衣食了不是吗?” 崇应彪的眼睛转了转,总感觉话里有话,在心里试图分析其中的含义,两人视线不经意对上的那一刻,崇应彪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共振频率,飘飘荡荡隐隐绰绰,他说不出原因也说不出源头,但它似乎就在那里,在黑暗之中等待着月光。 热粥暖胃,让常年不吃早饭的崇应彪感觉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他不怎么注意形象,大口大口地吃着,那副模样落在伯邑考的眼睛里就像是一只在抢奶喝的幼犬一般惹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