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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天的歸來,「你還在等我嗎?」 (第2/2页)
嘿嘿兩聲他還是大哥最可愛的小弟。 「誰在跟他寂寞了?!見一那小子,下次被我逮到一定要打掉他的牙!」莫關山氣得磨牙,像被欺負的狼崽似的。 「大哥,不如你出來跟我們喝酒唱歌吧!這裡可熱鬧得很。」寸頭其實也頗想念莫關山,但他知道大哥想過上正經日子,已經不跟他們鬼混了。 「不了,我要睡了,再見。」不等寸頭勸說,莫關山掛了電話。 空氣再次陷入沉靜。孤獨似乎又被放大了幾倍。 呼…事到如今,我還在等什麼? 難道對方一句「等我」,我就得為他守著日子嗎? 似乎是被那通不明來電點醒,莫關山體會到期待落空的失望。 不等了,過好自己的日子要緊。 就在莫關山以為自己已經陷入夢鄉,突然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該死。還沒過10分鐘,寸頭又想找我出去野了嗎! 「他媽的別打了,我要睡了!沒空跟你們喝酒唱歌!」莫關山怒得很,但看在剛那句聖誕快樂的份上,他控制了音量。 「……看來你過得很好。」電話那頭鈍了5秒鐘,傳來的是陌生,卻又熟悉至極的男音。 莫關山不敢接話,半張的嘴欲言又止,比起話語,眼淚率先浸滿眼眶。 莫關山從未如此狼狽。以前即使打架輸了,對他而言只不過是皮rou傷。 但他現在就像心臟被捏在手心,生殺大權都在對方手上,對方一句話便能將他置之死地。 更悲慘的是,這都是他自願的。 「你打來做什麼?」對方未報上名,但這在夢裡都不曾放過他的聲音,莫關山怎麼可能認不清。 「莫仔,我想你。」電話那頭帶著輕鬆的語氣,但卻慎重地訴說想念。 「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問你這些年死去哪了嗎?抱歉,我沒興趣。」莫關山咬緊牙關,說著違心的話。 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不跟我聯絡? 你在哪裡? 這些話在每個夜深人靜的黑夜,迴盪在莫關山嘴邊無數次。 但他實在無法像個女人家似的打聽男人的消息。 所以他獨自吞下這些寂寞,不再讓他人觸碰他最柔軟的心底。 是阿。沒有賀天的這三年他還是能順利地生活。 只是從未開心過了。 「你還在等我嗎?」對方猝不及防地打斷莫關山的思緒,將三年前的回憶攤在莫關山眼前。 啪嚓! 這句話扯斷了莫關山的理智線。 莫關山跪伏在床上,手裡緊跩著棉被,盡力壓抑著不洩漏自己的悲傷。 「等什麼?等一個是生是死都不告訴我的人嗎?!賀天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在乎!」莫關山發了狠勁,想用最絕的話回敬折磨他三年的男人。 「我在你家樓下,你下來好嗎?」這句問話,卻透漏著不容拒絕的霸道。 那人還是一如既往。 但莫關山聽得出來,那話語中承載了不少於他的思念。 莫關山愣住了,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溫熱的淚爬滿臉頰,卻緩解不了冬天的冷。 穿上外套,拿著三年前就該交給賀天的紙袋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