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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显示陌生号码来电,谢津把纸放在一边,拿起手机往浴室里走。
啪的一下,浴室门关死的一瞬间,骆晞光着脚飞奔到门口,贴着门听。
“我不回去,帮我再请几天假。”
对方的是一个女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咕咕哝哝的一长串。
……
“没关系,到时候我跟她说。”
……
“不用帮我编理由……”
……
谢津为数不多的耐心在倒数着,他不想再跟那人废话。
“就这样,我这边在忙。”
磨砂玻璃里的黑影越来越近,“砰”地一声,浴室门撞在骆晞脸上,她往后踉跄,没站稳,一腚坐在地上。
谢津从上往下看着她,逆光,脸上是一团黑色。
“你又要干什么?”
“没,我刚想下楼呢。”
“你还想去哪?”
谢津一个胳膊把骆晞拖起来,很有劲,像猎隼的尖爪抓住鼠类。
粗暴的动作令骆晞心跳加速,她被提着丢回床上,晃动的廉价床垫冰湖一样融化,四肢浸泡进去,慢慢地把整个人都装起来。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骆晞说话很费劲,像吞咽胶囊,喉咙挤压着他,谢津手心痒痒的。
他没回答,按着她头的手也没松开。
可能是真的惹到他了,骆晞思索。
“我让宋玉琴把钱退给你。”
谢津的眼神很冰冷,他的情绪偶尔会从漆黑的眼睛里泄露出来,让他显得不那么良善。
“能退多少?”
“嗯……”,骆晞眼斜着往墙角瞥,转了一圈,又绕回房顶的灯棒上,“全退给你,可以吗?”
讨价还价是骆晞最不擅长的,她总是最先把自己的底线拋出来,然后继续妥协,所以,说服骆晞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不行,你的服务态度太差了,还偷听电话,最重要……嘶”,yinjing顶到嗓子眼,谢津爽得眯了下眼睛。
“那卡是在哪捡到的?”
涎液顺着骆晞的舌头扯出来,很色情地挂在嘴边。
她抬起头,眼睛灰蒙蒙的望着他,这种无害的表情,是谢津社交图示以外的内容。
“告诉我吧,是在哪捡到的。”
“是学校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