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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2/4页)
一切都无济于事。 少年迈着稳健步子逐渐消失在山雀豆大眼里,它鸟喙整理完羽毛,飞回破旧道观,三根香燃起的廖廖烟气组成一个虚无人影,原来他一直在,注视着崇应彪作为,借着一点香的供奉成形的脸部眉眼低垂,说不出的伤感。 “你可以让他想起前世的,这样他会想起你的全部,他会发疯着面临死亡,拥有了记忆的人死后不会被引渡到东西南北任何一个地狱,他会成为孤魂野鬼永远陪着你。”山雀用它核桃仁大小的脑子思考如何让太岁神开心。 “我不要他的死,他的死也不会改变我的现状,”太岁神摸上脖子红线,虽然前世崇应彪导致了他的死,但这和现在的崇应彪有什么关系呢,“他不仅是崇应彪,还是小虎,这是他的人生。” 他只字不提让山雀引导着崇应彪去石塑后食用瓜果,山雀急躁地拍打翅膀想要降落在太岁神肩膀,扑了个空,那烟气身形被迎面微风吹散了,吹进石塑的缝隙中,吹进道观外的林木中。 老婆子家捡回来的男娃娃真的不简单,崇应彪在山上待了一晚,留在村中休息的经理们将他的相片与之前崇家发布的信息截图匹对,相似度绝对有八成,但几年过去了人也变化得厉害,他们不算百分百确定。 村里头各种都相当落后,自然没有网络信号,他们消息发不出去也不想让其走漏,要是外头的人先去崇家指认,最差不过是认错人被客客气气送出门,认对人那可是崇家欠一份人情,说不定能搭上崇家这条线,以后好处多多。 下定决心后,对卧床不起疑似撞邪入魇的领头也懒得理会,众人留他在这个资源匮乏的村子里,趁着夜色就沿着来时的路径回去了,走前给了老村长两张红票子,托付他照顾几日。 而村里头和附近根本没有采办的地方,邻居间都自给自足,哪有红钞票的用武之地,但这不妨碍人喜爱它,老村长乐呵呵应下,送走一帮财神转头将票子压在床脚下藏了起来。 他若无其事招呼下山了的崇应彪:“虎子,你奶奶醒了。”崇应彪应了一声去看望大病初醒的老婆子,老婆子被扶着坐起身,喃喃道:“我见着老伴了,他一直守着我哩。”崇应彪心中一痛,这是回马灯了。 可老婆子的病情没有如其他看戏所料的恶化,她精神气空前高涨,对墙上的太岁神挂画更加虔诚。 崇应彪偷摸着与被撂下的经理接触,展示那块当初被绑架时别在衣服上的名牌,名牌背后是豪门特有的一串编码,圈内人员会解读,恰巧领头男人就会,才知道少年真的是崇家小少爷。 听变得恭恭敬敬的男人介绍自家背景,崇应彪觉得无趣,大差不差就是他有一个能力过强又自负的兄长,觉得他没什么威胁晃在眼前嫌烦,提前做掉罢了。 “和你同行的其他人都走了,他们给了村长钞票,被藏了起来,你去要回来,村里一月一次会有临镇的秘书开三轮来收缴电费,拿回钱想办法跟着他出去,切记不要一个人走夜路,走不出去的。” 崇应彪一板一眼教男人离开,给他名牌让他去崇家指认他。其他人虽先行一步,可这么多年来无数人自称找到小少爷,崇家不见证物绝不会轻易相信,而男人能不能避开他大哥接触家主就看他本事了,这富贵他接不接得住。 男人从老村长那里要回钞票,在约定缴费日前一天找崇应彪说:“小少爷不和我一起离开吗?”“不了,你走吧,你要是见了我爹,别那么快交待我在哪里,放长线钓大鱼不用我教你了。”崇应彪顾虑要是他回去,途中遇上意外那是躲也躲不掉,同样奶奶和山里的太岁神需要他照顾。 男人对鬼神迷信痛深恶绝,对人却是重情重义,也对崇应彪年纪不大能力不小很是赏识,要不是他做人的这一面不然也做不上领队挤不进去富贵圈子。 他承诺有恩必报,成功离开后不久就设法重新与崇应彪联系,秘密告知他崇家情形并资助学习。 一晃几年,崇应彪成了村上最英俊健硕的小伙,老婆子的那筐鸡蛋每天都煮一枚盖在碗下,老母鸡实在争气,下蛋下得永远吃不完。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