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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第2/4页)
> “嗯……”殷郊点点头,难掩的欣喜使他眉梢染上雀跃,一改小大人清冷神情,嘴角两枚梨涡甜甜对着姜文焕。男孩两颊一热,害羞低头盯着两人相握的手,他比殷郊个子小,但手比他还大些,他爸说大手的男人能多吃苦以后才能宠媳妇。 “我带你去见我爸。”交到新朋友的姜文焕等不及要去向长辈炫耀,殷郊连忙拉住他:“不了……我有点怕人,暂时不想见到别人。” 他说话有些哀求在里面,原本清脆声线变得软软黏黏,姜文焕一听就走不动路了,还觉得他身上装饰走起路来丁零当啷怪好听的,就立马改变想法,决定带殷郊偷偷回家。 要是被姜桓楚知道一定会揪他耳朵说他鬼迷心窍,被人拐了还帮人数钱说得就是你小子。恰巧男人来到窗前找姜文焕,姜文焕把殷郊藏到拐角处,他爸拉开窗子说:“我要陪你姑,晚点回去,刚刚鄂家来电话说顺路把你捎回去,你去玩会到时候我叫管家接你。” 姜文焕有了新朋友就不太想和鄂家那个病秧子玩了,但这个选择能更好达到他的目的。他胡乱应着好,手一伸接过姜桓楚给的几张钞票,转头拉着殷郊去马路对面公园里。 黄昏下两一高一低的少年执手奔跑,晚风吹拂殷郊睫毛似起舞的飞羽,羽粉在掠过途径留下金色弧度。 殷郊忍不住侧目看追逐着姜文焕的他的发尾,一如千年前时他一样被表弟抓着手,闪闪发光的少年勇往直前,从王宫拉到朝歌城门,只为了在亲爹东伯侯面前大声宣言:“长大要娶这个姊姊!” 送哥哥回家的姜氏抛却刻意的端庄,在至亲前掩嘴笑出声,东伯侯姜桓楚摇摇头,揉着姜文焕毛绒发旋,姜文焕不服气忍着眼泪,不去反驳父亲也不松手。 小殷郊也不理解,怀里抱紧男孩见面送他的小马驹,任由手被包裹,温暖的火苗窜到心口,不同殷寿的冷眼而是同母亲笑容一样的热。 亲情的热,在长大的殷郊看来最为珍贵,虽然来自姜文焕的那份的热爱悄然跨越了亲情,晦涩得藏在众多皇家侍卫一份盔甲下。 公园紫藤花长廊尽头,笼罩在轻甜花香里是一个老头推着小车,背靠白墙两扇老旧木头门。圆形霉点、破碎红砖和拥挤在缝隙的纤细爬墙虎,墙上的斑驳蔓延至小车,直接染上老头裤脚,麻布裤子抽线了,他们远远框成与格格不入的一幅画,即将被现代抛弃。 老头对着姜文焕咯咯乐:“又来玩啦,今儿见到你姑姑不。”姜文焕点点头,不好意思挠着后脑说要两个糖画,他还要年幼的时候这种车子满条街都是,只是时光荏苒推车的人不在了,车上的糖画自然也不在了。 只剩老头这一家,因为祖上舍道袍、别大刀冲进上世纪30年代抗战战火立下功勋,后世拆迁特批保留下了祖宅,盛世闭门潜修,乱世下山救人说的就是这样人罢。 “今儿还带了一小姑娘,说要啥样儿糖饼,爷爷都能画。”老头见殷郊面相就尤为亲切,跟个小仙女似的可人,决定拿出压箱底功夫来露一手。 殷郊不去反驳,趴在工作台的大理石板前,软软脸蛋挤出小梨涡,老头一旁准备烧锅煮白砂糖,姜文焕翻着图册拽殷郊衣袍:“看看喜欢啥,你一个,我姑妈一个,你都选了吧。” “你姑妈也有嘛?”就是mama也有,殷郊开心凑上前,说话尾音都是上扬的,姜文焕闻他身上是好闻雅致的焚香气味,脸红了红,含含糊糊应了。 他来了诊所几次没进病房就溜出去玩了,这第一次见姑妈不得整点礼物赔个不是?他这个年纪想到的礼物都是自己喜欢的。 “那我要一匹小马,给你姑母要一只小鸟。”殷郊可不会跟姜文焕客气,生前在这方面原本就是宠着的。那小鸟被糖画线条勾勒得看不出品种,大概是无忧无虑的胖麻雀。 老头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