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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执 (第1/2页)
固执
已是逐渐逼近午夜,殿内仍是灯火通明,隐约能听到人匆匆来回的走动声。
原是打算照常参宴,只是看着眼前一照如旧的烈酒佳肴,可汗倒不知怎的没了兴致,索性散了宴,拾了壶酒在外殿檀椅上坐着。
手上把玩着汉室送来的珠串。
外殿萦了烛,火光映在珠身,透出温色浅浅的光。
一珠一珠往下按,手串时不时在掌中发出清粼粼的声响。
浅浅淡淡,挂在耳中,尚留余韵。
他想起郑婉每每在他身下痛不可遏时的喘息。
如珠音一般,碰撞在汗液里,叫人欲罢不能。
原本想着扔她在柏林中,叫兽吃了也便罢了,省得总叫人心中憋着一股气。
可在周遭跑了一会儿马,偏偏他心中不起丝毫快意,总想着扯着缰往回走。
女人的倔强,从来说不上是好是坏。
倘若只有固执鲜明,叫人看着也败兴。
但若有旁的作衬,那便不大相同。
郑婉的固执,恰似一桌酒rou,边沿处摆着的一碟清口小菜。
看似平平无奇,却能叫人解腻的。
娇妇软骨,温香软玉吃的多了,偶尔现出一点带着凉意的违逆,反倒会让人觉得不上不下,被那一点儿莫名的悖纲勾着兴致,从而延伸出淡淡的痒。
乖顺皈依也好,投怀送抱也罢。
她从来不肯求饶。
转了几遭,为着郑婉身上这根不肯屈服的软刺,他还是掉了个头。
再看见郑婉时,已是浑身浸在了血里。
从吩咐随行的人送医时,到如今寒月高挂,已过了两个时辰的功夫。
若是就这样死了,倒叫他说不上来该作何反应。
正想着,殿门缓缓开启,里头的大夫走了出来。
“可汗,现下已无性命之忧,人要醒过来,还该再将养些功夫。”
话毕,身后的人呈上一根粗长的玉器。
大夫迎上他的视线,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