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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诱红岩兰草 (第1/3页)
下半天的拍摄任务不重,只需留几张定妆照,捕捉一些动态画面就可以下戏,没什么驾驭难度。 言川的消息发过来时,我正坐在片场休息区的沙发上逮着机会百无聊赖地啃甜筒,童画临时回到公司开会,稍后才能派车来接我。 我盯着屏幕上突然弹出的信息,咔嚓一口咬碎了蛋筒,第一反应是糟糕。 平日里我和言川的联系远远谈不上亲密,多数需求由他的助理代为传达,区区一个情人还不需要他本人耗费太多精力亲自应付,我绞尽脑汁琢磨这人最近吃错了什么药,一次次见缝插针地逮人。 直到停在我面前的那辆车喇叭又响了两声,我才如梦初醒地站起来念了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给自己一通打气,就步伐匆匆地走过去。 刚坐上车,言川便压过来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发什么呆?” 如果放从前我会警惕他是打算先给点甜头再拿我开涮,但今天我却嗅到他唇间的酒气,黑皮诺微涩的醇香,极淡却也极不寻常。 “怎么碰了酒?”我忙把刚酝酿到位的情绪收了收。 “没喝几口。” 他随手将领带结散去,支着靠背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 言川的酒量等同于无,还不耐酒精,印象中他只要沾上酒收场基本都不会太好受,谁知道今天抽的哪门子疯哪壶不开偏要提哪壶。 车行一路,我眼瞅着这人脸色rou眼可见的越来越白,被夜风拂乱的几缕刘海悠悠荡荡,在没什么血色的面颊上投落下淡淡的阴影。 冷风配酒,说走就走,人一旦叛逆起来果然是越不能干的事偏要干。 我抬手摇上车窗,忍不住出声提醒:“喝不了酒就不要勉强,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他有些诧异地撩起眼皮,眼睛轻巧地眨了一下,看上去居然有些无辜:“是红酒,只沾了一点。” 我拼命耐着性子才没直接将白眼翻上天,据理力争地理论:“这是喝什么酒的问题吗?既然不耐受半口都不应该沾……” 论了一半我猛的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有点过激,简直是嫌命长,赶紧闭上嘴嘿嘿笑着乖觉地贴过去,“又该难受了吧?” 言川按捺不住地伸手抵着额头,有气无力扯动嘴唇:“是有点痛……还有点晕,怎么办……” 还怎么办,我当即就木了,深刻怀疑他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否则这打开方式明显不大对。 他现在也会开口抱怨痛了? 平日里言川可是一等一的好面子,又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惯犯,仗着上无爹妈看管,身旁无人置喙,感个冒发个烧衬衣马甲一套大衣一披面上照样撑着定海神针八风不动的自如模样,就连忙工作忙到急性胃出血,几乎面无人色都能状若无事地通知医生过来输液,也没见吭过半声,还让我一度疑心他是不是比一般人少长了一些感官神经。 可他满脸沉沉的恹色实在不像是作伪,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莫名其妙的滤镜在作祟。 我蹭过去一点,抬手替人捋好前额的碎发,他微微合拢眼睫,呼吸声贴着我很近却没说话,眼底下是疲惫的淡青色阴影。 靠,这谁顶得住,再狂野一点我该是直接母爱变质抱上去了。 好在我保持了理智,犹疑不定地将手